我被冻醒了,睁开眼一看却是躺在一处山洞中,洞壁上燃烧一只长明灯,山洞中的光线略微可见。颈部仍有些疼痛,后脑也是麻麻的,我坐起身揉了揉,便瞧到前面十多步远的地方还躺着一个人。我赶紧爬了起来,冲过去一看却是周见深。
此时,他仅着亵裤,后背的箭已经拔了出来,用布条包扎了伤口,但鲜血仍是浸透了布条,整个人就如同躺在血水里一般。我忖着如果这样下去,周见深迟早失血而亡。想了想,我撕下了半幅裙子,然后又撕成布条,扶着周见深坐起身体,先解去之前的布条,再用干净的布条重新包裹伤口。
但是鲜血很快又渗出来,我只得又撕了外衣,替周见深扎紧伤处,如此几次我便只剩下贴身的亵衣亵裤。
“现在是听天由命,周见深,希望你如你所说一般命大。”我放平了他的身子,起身去四周察看,这处山洞不是很大,我伸手在石壁上抚摸,石壁上有一层水渍,并且长满了青苔,所以山洞里温度极低。
左手的前方有一块约一丈高的巨石,我随手拍了几下,那巨石纹丝不动,我料得应该是山洞的石门。我在巨石前看了许久,几乎将能够摸到的地方都摸索了,但没有发现可能的机关按钮。
身后传来了两声咳嗽,我下意识转过头去看,周见深已经挣扎着半坐起来。
“你失血过多,最好还是躺下来,否则又会出血了。”我赶紧道。
他瞧着我微黑的面孔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红色,随后低着头道:“你……”
我朝身上一看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这黑小子也会不好意思脸红,道:“你出血太多,我给你包扎止血用了,你不用想太多。”
“谢谢你。”
“真奇怪!他们若说杀你过得去,为什么把我也关起来了。”我分析目前的情形,但是没有任何头绪。
“是朱清光干的。”顿时周见深咬牙切齿。
我吃了一惊,道:“是朱大人?朱大人不是同意要替你治伤吗?为什么出尔反尔将我们关在山洞里呢。”我有些不太相信,朱清光在随阳一直享有清官之荣誉,生活简仆,爱民如子。而且我还事先言明了要通过周见深去找失踪的官船,朱清光按理不会置上官违心等近千人的性命于不顾吧。
周见深冷笑了一声,只是这轻微一笑便牵动了伤口,鲜血又开始渗透了布条。“那条老狗会好心替我治伤,他巴不得我死才对。只要我活着,他日夜就不得安宁。”
“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是了,朱清光用巨弓射杀周见深,分明是欲置他死地。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说着,周见深又大声咳嗽起来,鲜血从伤口涌出。
“你别太激动了。”我赶紧道。
这时山洞中传出了轰轰的声音,我回过头去看,那块丈余高的巨石向上慢慢抬起,然后一个矫健的身影便从巨石后面走了进来。他从光明处刹那走入暗处,面上模模糊糊,但瞧其身形步伐倒有几分是朱清光。
“朱大人,是你吗?”我不觉问出口。
“阿尘姑娘好眼力。”那黑影赞道,声音中气十足,仿佛有几十年的深厚的内功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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