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萧然,心中自有一股怨念难消,多想揪住他的衣领,或者用刀剑指住他的咽喉逼问他,为何要如此对我。眼中弦然欲滴,喉头哽咽,我咬着嘴唇道:“他叫萧然,和你一样是个混帐,人人得而诛之。”萧然不是好人,长得像萧然的人自然也不会是好人。
“因为他也谋反了,并且还成功了,所以你恨他。”
我听着他揶揄的口气,气不打一处来,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何须问我。”
“知道的不多,是从大哥那里听来的,所以我想知道他的事多一点。”
我愣住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好奇,这感觉上真奇怪。我瞅着武田泽一,他正望着窗外出神,雨丝被风打进来,他的半边脸颊湿漉漉的。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朋友,所以就把梦中的那个人当成了我的朋友。尽管我有母亲,有哥哥,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听我倾述,能让我讲出心事。现在,我知道,原来那个梦中的人真的存在,我们拥有相同的面貌,还做了这天下人都不敢做的大事。”
我啐了一口,骂道:“你们是臭味相投。”
“臭味相投?这好像是一个骂人的词,什么意思。”他转过了头,满脸笑容。
“就是说你们都是坏人,所以才相互吸引能成为朋友。”
武田泽一笑得更起劲了,半晌道:“你好像喜欢他?”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仔细思索刚才说过的话,好像没哪一句能表明我喜欢萧然。“你别胡说了。”
“如果不是,当初你见到我的时候就不会那样惊讶,也不会失态了。”
这家伙果然目光如炬,观察入微,我横了他一眼,道:“那只是以前的事,现在我早对他没任何感觉了,你不要再胡说。”
“哈哈,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你可不要喜欢上我。”他望着我一脸诡笑。
我无语至极,这人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是说我多情,有意思。李无尘,我很憎恶说汉语,你最好给我尽快学会日出国语,否则我是不会像武田信长那样对你容忍的。”
说完,他扬长而去,只留给一片让人忍无可忍的潇洒背影。
清晨时分雨已经停止,但窗外的庭院积水很深,士兵正在疏通渍水。过了一会侍女进来服侍我梳洗,给我换上了新的衣裳。
武田泽一进来了,侍女躬身行礼后便退出门外,我冲着他呲牙。
“昨夜我梦见你了,准确地说是梦见你和萧然,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坐在榻上。
“这和你没关系。”
他冷笑一声,道:“李无尘,你别把我当成了武田信长,我可不会对你有所怜惜,我问你的话,你最好老实地回答。”
我向他怒目而视,他果然和萧然一样令人憎恨,全是人面兽心的东西,当然武田泽一比萧然更可恶,他伪装出温柔谦和,平易近人,其实内心丑恶。“人面兽心,乱臣贼子。”我毫不犹豫地骂出口。
瞬间武田泽一逼近我,抓住我的肩膀竟将我提了起来,吼道:“李无尘,我提醒过你,你要想骂我最好学会日出国语,我已经不耐烦说汉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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