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我正式登基为帝,恢复国号华夏,年号为庆历,分封征讨上官泓的有功之臣,并大赦天下,免除赋税一年。次月我又命工匠在无妄山中修筑安息台,以慰那些在征战中死去的将士亡灵。
与此同时,大归山中的宝藏被悉数运回,一部分用于赈灾,帮助百姓重建家园,其他则全部充归国库。
立春前几日七路反王再反,分七处攻打宁州、越州、呈州、安阳、淮西、燕京、攸州,烽烟又起,我命萧然等人分七路,各领十万兵马前去协助州府刺史。
三个月后七路反王尽被剿灭,自此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这日晚间,我在御书房中批阅奏章,轻轻的脚步声自门前传来,我没有抬头,这脚步声是萧然。“女皇陛下。”果然是萧然,自从我登基后他不再叫我无尘,而是和其他人一样称呼我为女皇,这种疏离的感觉很明显。
“威远侯。”萧然被晋封为威远侯,我也不再叫他萧哥哥,好像我和他也生分了。
“女皇陛下,臣是来请求辞去威远侯的爵位。”
我猛地一怔,道:“你是要离开京城吗?”
“是。现今天下太平,臣留下来的作用不大,而且臣妻一直患病,臣欲带她寻访名医,请陛下恩准臣的辞官请求。”他躬下身深深一拜。
前些日子我去看过上官子萱,她的疯病比以前更厉害了,非但不记得任何人,还时常趁人不注意便跑出家里,但幸好每次都及时找了回来。
“好吧,小妹治愈后,你带她回来。”这样的理由我不能拒绝,况且萧然需要这样一个理由离开我。
“女皇,有样东西我应该还给你。”说着,他恭恭敬敬将一块折得四四方方的黄绢放到案台上,“臣告退。”他后退几步,便转身大步离去。
我凝视着他的背影,其实,萧然不会回来了。从他爱上上官子萱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离开的命运。
案台上放着那块崭新的黄绢,我摊开来看,上面字迹密密麻麻,正是我计划的让萧然逼宫夺位之事,最后一句话写着:与君再见时,将黄绢付于我,我方能记得。
可是,他交给了我又有什么用,我心里有了上官违心,他心里有了上官子萱。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两日后我去给萧然和上官子萱送行,他们只携带了很少的行李,甚至连一名婢女也未带。当我追问萧然将去何处时,萧然吱吱唔唔地不肯说,显然是不想受到外界的纷扰,又或者是不想再见到我。
他离开凡尘,我却进入了凡尘。
一个月后骆霄寒辞官,他思念着那个有他师父的无名荒岛,决定乘船回到岛上。周见深和琴儿回到了他们的故乡,周见深只肯做一名小县令继续父亲的遗志,我无法勉强只好应允。傅飞星两兄弟带着蓝采因去闯荡江湖,要实现他们的侠客梦和侠女梦。
孤独,比死还要可怕的孤独,袭卷了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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