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我们好。”看起来最文静的夏雯劝她们。
“你们是唐晓意的室友?”顾易止打断她们的议论。
“警官,晓意不可能自杀的!”万丽丽手按着桌子站起来忽然说了一句。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顾易止正色问道。
“晓意是我们宿舍最没心思的人了,”万丽丽说,“每天都笑眯眯的,好像一点烦恼都没有,她怎么可能自杀呢!”
“也许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顾易止提出疑问。
“不会的,”李菁说,“晓意虽然成绩一般,但也刚过及格线,她常说考试就是为了应付老师,花那么多时间不值得。要说别人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自杀我还相信,换成是她,我绝对不信!”
“是呀是啊,晓意平常可开朗了,是我们宿舍的开心果!”夏雯急着说。
“你们和她的关系很好?”顾易止问。
“当然啦,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就跟亲姐妹一样,”万丽丽难过地说,“我们每天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逛街,干什么都在一块,现在……现在晓意却出了这样的事……”
她强忍着涌出眼眶的眼泪,激动地说:“警官,你一定要找到杀害晓意的凶手,为她报仇!”
“她在死前有没有什么奇怪地举动?”顾易止严肃地问。
“没有呀,她一直很正常……”
万丽丽的话音还没有落,就被李菁打断了:“有一件事挺奇怪的,就是晓意有一段时间经常抱着手机傻笑,有点还神神叨叨的。”
“对对对,是有这么个事,我们问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她就是不肯说。”万丽丽附合。
“为什么你们会认为她交男朋友了?”顾易止奇怪地问。
“感觉吧,她那样子很像。”夏雯说,“晓意本来是个藏不住话的性格,但唯独这件事,她谁都不肯说。”
“她的手机现在在哪里?”顾易止问。
“在我这呢,”夏雯掏出一个黑色直板手机放在桌上,“我怕你们用得上,就带过来了。”
顾易止按下开机键,但手机毫无反应,他问道:“那天晚上她没带手机就出门了?”
“嗯,那会我们都在宿舍里各干各的,晓意忽然说门口有人找她,她要出去看看,没想到就……”夏雯咬着嘴唇,眼泪哗哗落下。
“有人找她?什么人?”顾易止立即问道。
“不知道呀,门口根本没有人。”李菁说,“保安也说她是一个人出去的。”
顾易止陷入沉思,三名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轻易开口。过了几分钟,顾易止才说:“这部手机我先带回局里,如果唐晓意的家人问起来,就让他们来局里取。”
“晓意真是太可怜了……”万丽丽抹着泪说。
“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顾易止在纸上写下一串号码,递给她们,“最近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警官,新闻上说包括晓意在内已经死了四名女生了,会不会是变态杀人魔呀?”李菁害怕地问道。
顾易止没有说话,把手机装进物证袋里,打开门走出去。
那名女教师还等在外面,见到他出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礼貌地问道:“警官,她们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最近多注意一下女学生们的安全。”顾易止提醒她。
“我知道的,学校已经明令禁止学生在这一段时间请假外出了。”女教师的声音像棉花一样柔软,长相虽然平淡,但眼神和笑容都十分温柔。
顾易止点点头,操场上传来无数欢声笑语,而他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虽然进入刑侦科的时间不算长,但顾易止接触过大大小小无数个案子,其中不乏骇人听闻的凶杀案,手段残忍程度远超现在,但从来没有一件案子能让他像现在这样毫无头绪。
他知道这其中缺了最关键的一条线,只要找到那条线,就可以把一切都串联起来,但那条线究竟是什么呢?
是那个在监控录像中从未出现但又确实存在过的人吗?
他又是用什么方法逃过的监控?
顾易止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在路边石凳坐下来,郁闷地抽着烟。
不远处的咖啡馆里,封泽把视线投过来,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封老板,你听见我说得话了吗?”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先生,头发花白,左手拇指上带着一枚玉扳指,身后站了两名带着墨镜地保镖,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汪先生想选一处风水宝地做为身后墓穴。”封泽收回目光,冷静地说。
“没错,不管花多少钱都可以,我只要最好的。”汪通直说。
“据我所知,汪先生在三年前就已经请人选好了宝穴,”封泽漫不经心地说,“为什么现在又忽然改变主意了?”
“我说了,我只要最好的!”汪通直把一个信封放到他面前,说,“按这生辰八字来和要求来选,你开个价吧!”
封泽笑了一声,把信封推回到他面前:“如果汪先生不能说实话,那请恕我无能为力。”
“做这一行的人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个!”汪通直冷笑地说。
“那汪先生不妨去找他们。”封泽掏出茶钱压在桌上,不失礼貌地说,“我还有事,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