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二叔以为我要对封月做什么呢?”封泽皮笑肉不笑地问。
“你自己心里明白!”封百川的手“啪”一声拍在桌上。
“您是长辈,有些事您会做,而我,永远不会。”封泽靠在椅子了,神情镇定自若。
封百川脸色铁青,站起来道:“好,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
“二叔这是要走了吗,要不留下来吃饭吧?”话虽然这样说,但封泽没有一点要挽留的意思。
封百川瞪了他一眼,视线看到桌上那个手机,嘲笑道:“这种破烂还放在屋里,不怕坏了老宅的风水,扔在路边都不见得有人捡。”
“我捡了。”封泽淡定地回应。
“封泽!”封百川怒叫一声,甩门大步离去。
封泽掐灭手里的烟,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左手戴上手套,把手机从塑封袋里取出来,右手虚空覆盖在手机上方,口中默念咒语,一股黑气慢慢从手机里冒出,在他掌心下聚成一团。夜合已经拿来一个小巧的玻璃瓶,封泽把掌心往瓶口一盖,那团黑气就流入了瓶中。
“把它放到暗室里。”封泽说。
“是。”夜合并不擅长交谈,但他总能第一时间猜到封泽接下来要做什么。
“帮我调查一件事。”封泽把手机装回塑封袋里,说,“一年前发生在明珠巷福兴餐馆的入室抢劫案,伤者现在在哪家医院,哪个病房,还有,她的生辰八字。”
夜合脸上露出诧异地神色,但还是点头说:“好,我马上去办。”
“易止,你这几天晚上都干嘛去了,看你眼袋,都快耷拉到脚底板了。”王浩刚从鉴定科回来,进门就看见顾易止无精打彩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我那屋子……挺怪的。”顾易止纠结地说。
“你不是刚搬进去没多久吗,咋啦,邻居太闹腾?”王浩说,“你是警察呀,敲门把警官证亮出来,告诉他们如果再吵,就告他们扰民,看他们还敢不敢!”
“唉——”顾易止长长叹了口气,“对了,监控的事你没告诉他们吧?”
“还没呢,你不是说这事还没定论,又没有真凭实据,传出去怕引起恐慌,越少人知道越好。”王浩想起那三桩命案也是一脸苦恼,“再说要真按监控里的东西把报告写上去,还不得被上头骂得狗血淋头呀。”
“队长那边情况怎么样?”顾易止想起他也有二个月没有联络过齐振了。
“那边说抓捕行动还在进行中,毒贩子都是亡命之徒,队长估计一时半会还回不来。”王浩说。
顾易止抓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瞄着王浩眼神不定地说:“那个……我从宜城大学拿回了唐晓意的手机。”
“是吗?里头也许有重要线索,交给我吧,我拿去给技侦科。”王浩看着他。
顾易止抿抿嘴唇,欲言又止。
“愣什么,手机呢?”王浩催促着。
“……丢了。”顾易止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
“易止,大清早的,别开玩笑了,快拿出来。”王浩推了他一把,笑着说。
“真不见了,”顾易止说,“估计那天晚上看完监控回去时在路上给丢了。”
王浩这下真傻了:“那怎么办?弄丢物证可是要受到严厉处罚的!你再仔细想想,没准放哪角落里给忘了。
“我就差在屋里掘地三尺了!”顾易止懊恼不已,“唐晓意的同学说她在死前一段时间里曾经通过手机和某个人联络,我想那就是破案的关键,如果受几次处罚能把手机找回来,我现在就跑局长面前去负荆请罪。”
“你先别冲动,我让技侦科的同事在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王浩安慰他,“你再仔细想想,拿到手机后有没有去其他地方。”
“就跟人在餐馆里吃了个饭……噢,对!餐馆!”顾易止跳起来就往门外冲,安慧正推门进来,与他擦身而过。
“易止,你去哪呢?”她话刚问出口,顾易止已经没了人影。
“他干嘛去呀,火烧眉毛似的。”安慧说,“我还真准备告诉他,外头有人找他呢。”
“谁啊?”王浩问了一句。
“不认识,挺年轻的,长得特别帅。”安慧说。
“别犯花痴了,走,叫上两个同事我们去发现高婷婷的垃圾场看看。”王浩说,“问问附近的拾荒者,或许还会有收获。”
封泽把车子停在警局旁边,半倚在车身上,一件剪裁流畅的白衬衫穿在身上,引来无数过路男女的注目,女人看他,男人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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