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面壁思过,可她想不出自己错在哪儿了。
顾少清执行力超强,尚若她真的想不出,他一定不会放她出去,没办法,她只好搜肠刮肚的想,呕心沥血的想。
肚子饿的咕咕叫,心里大骂顾少清狠心,在房里翻找了一番,一点吃的都没有,有气无力地躺到大床上继续想。
想着,想着,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次醒来时,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半,手指滑过手机,咬了咬牙,拨了顾少清的电话,却是宋洛接的。
“老板在洽谈一个重要合作,陶小姐您有什么事,我转告他。”
“哦,唔——你就跟他说,我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请求他的原谅。”她厚着脸皮说,宋洛静了一瞬,而后说一定会把话带到。
陶羚饿疯了,好在半个小时后,顾少清姗姗而来。
她一骨碌自床上爬起来,水汪汪的大眼幽怨地瞅着顾少清,顾少清心里一阵乱跳,面上却是冷冷地问:“跟我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她贝齿轻咬红唇,举起一只手朝他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我告诉你。”
他站在床边,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衣冠楚楚,满身风华,冷淡的俊颜一副正经八百的禁欲气息。
秀挺的剑眉微挑,他毫无设防地弯下腰慢慢靠近她,她忽然抬腿翻身,整个人攀到了他的身上,他猝不及防,身形不稳倒进了床里,她则乘机跨坐在他身上,手脚麻利地抽了他的领带去捆他的双手。
“你说错在哪儿了?”他任她摆弄,只冷冷地问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陶羚咬牙,她想了一下午都没结果,后来气的干脆不想了,这会儿他都被自己撂倒了,还来问她,“我想过了,我错就错在你一回来没有扑倒你,让你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顾少清神色一凝,垂着眼看自以为成功的陶羚,“你真的没想到自己错在哪儿了?”
陶羚都快被他问的抓狂了,这会儿又气又饿,在捆好顾少清的双手之后,她动作敏捷地跳下床跑过去开门想要溜走,谁知打不开。
气的回头,“钥匙?”
顾少清万分坚持,“说不出错在哪儿,别想离开。”
她快被他气疯了,一下跳到他的肚子上,“我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你怕不怕?”
他静了片刻,“就怕你没那个胆。”
她就骑在他身上,他一个眼神,吓得她翻身就避开了,没有吃的,又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气的倏地红了眼。
“顾少清,你不少人。”
这两天,她在外面已经够憋屈了,面对他还是这么憋屈,心里不由委屈,眼眶红红的就要落下泪来。
顾少清却不心软,矫健的身子一翻,把她压在了身下,她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轻而易举地自领带中解放双手,他鄙视,“就你这种烂手法,还想困住我?”
对了,他当过兵,还经过了尖子兵的选拔,实力如何可想而知。
是她太天真了。
顾少清是什么人?天生蛟龙,没有人能困得住他。
她撇过脸,不理他,他大手一扳,她不得不面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她诚实的摇头,“要打要杀快点好吗?我不想做饿死鬼。”
“该死的小妖精……”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用力啃咬,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到后来居然吃起了顾少清的口水,令她难堪的是还不觉得恶心,真是醉了。
唇齿之间发出响声,空着的肚子也跟着凑热闹,一阵咕咕响,顾少清气的去摁她的肚皮,她闷哼一声,拿眼瞪他。
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忽然终止了即将发生的事,“去吃饭。”
她惊讶地坐起身,看他变红的脸,粗重的喘息,不确定地问:“真的让我出去?”
他恶狠狠看她,她缩了缩脑袋,一溜烟往门外跑,外面的小餐桌上摆着饭菜,她坐下就吃,吃到心满意足之时,顾少清还未出来,她好奇地进到套间去看,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贴着玻璃门大喊,“冷热交凑,你会不会生病啊?”
里面没声音。
“就算不生病,万一被冷水浇出毛病呢?那奶奶的愿望就不好实现了,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除了水声,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正觉得奇怪。
玻璃门忽地打开,一条修长结实的手臂快如闪电地探了出来,精准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胳膊一疼,她尖叫一声,头顶一湿,衣服紧跟着也湿了,“顾少清,你混蛋——”
“这就叫混蛋了?”男人的声音带着怒气,带着压抑,呼吸,有点难以压制的粗重,急促,“你撩起的火,得负责熄灭。”
“我不干。”她心里犹自委屈,很想离他远远的。
他冷哼,“吃饱喝足就想溜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倾近,把她压到了墙壁上,双臂圈住她,逃无可逃。
“我哪有白吃?吃我老公的,也不行吗?”她矮下身子躲他,他的大手却一把箍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现在知道我是你老公了,遇见威胁的时候把我放哪儿了?跟旧情人见面的时候,把我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