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犯病了。”
陶羚一脸茫然,“什么病啊?”他身强体壮,体能好的爆表,他能有什么病?
“自大病犯了。”
“啊——”陶羚语气迷茫,听苏橙一一道来:“像顾少清这样从小顺风顺水的,自己又能力卓绝,自然喜欢被别人当做靠山来依靠,尤其是当面对他的女人时。你呢?17岁就跟家里闹掰了,一个人在外生活了五年,早就养成了凡事自己面对自己处理的独立性,面对顾少清时,因为家庭原因可能还有那么一点点自惭形秽,所以有什么更加不会找他说,向他寻求帮助……”
“你这样拒绝他,让他怎么满足自己的自大心理?”
苏橙头头是道地说着,陶羚坐在公寓的沙发上,若有所思的听着,觉得她好像说对了,又好像没说对。
挂了电话,她窝在沙发里回想,想起了她在律师事务所时,他突然打来的那通电话,以及之后他古怪的态度。
他认定她犯了错,却不肯告诉她到底错在哪儿……
窗外,黑幕笼罩,天空渐渐黑了,等她想的约莫差不多时,发现自己身处黑暗,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居然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跳起来打开灯,犹豫一下,打了顾少清的电话,通了,但他没有接,她不死心的又打一遍,他还是不接。
想了想,便打了孟向南的号码,没一会儿,孟向南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嫂子——”
他刚说了这一句,顾少清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你叫谁嫂子?谁是你嫂子?”
“你的女人。”孟向南答。
顾少清一阵嗤笑,“我女人多的是,你叫的过来么?”
孟向南静了一会儿,“嫂子,少清酒喝多了,你来接他回家吧。”
听孟向南说他喝醉了,陶羚顾不得生气,挂了电话便赶往皇爵去接他,到了包厢里一看。
好家伙,三人正在打牌,身边都围了个美女作伴,孟向南最正经,爱理不理的,皇爵最浪荡,时不时的调笑占便宜。
再看顾少清,他冷着脸,圈着一个穿着清凉的小妹妹坐在他大腿上,身形僵硬的要死,搞得人家小妹妹想讨好又不敢开口,想走开也不敢,看起来就跟受刑似的,如坐针毡。
“你可以走了。”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自觉生气,冷着脸直接把人家女孩子扯了出来,女孩子小心地看了眼皇爵的脸色,站在一旁不敢走。
“皇爵,你叫她们都滚~”陶羚生气,不自觉发怒。
皇爵懒懒地瞅了她一眼,“你是谁啊,在我这里大呼小叫的,你没听顾哥说嘛,他的女人多的是,不缺你这一个,别被睡糊涂了,还真把自己当正主儿了。”
陶羚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算顾少清本人好,也会被皇爵带坏了。
“我们的事,不要你管。”她转而去看顾少清,直直地对他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
顾少清扔出去一张牌,正眼也不看陶羚,陶羚咬牙,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别玩了,我开车送你回家。”
他仍然一动不动。
“哎哎,干嘛呢干嘛呢,没看到顾哥正忙着,你怎么那么不识趣,妨碍我们打牌。”皇爵这把终于摸到了好牌,急着赢钱,嘴上是一点不饶人。
“闭嘴!孟向南,你把这个碎嘴的带出去,我有话跟他说。”陶羚突然大叫,把皇爵唬的一愣一愣的,刚想发作,接收到顾少清缓缓射来的视线,嘴巴一撇,扔了牌站起了身,“这把我赢了,顾哥你得赔钱给我,十二万。”
孟向南一把拉了他,用力拖了出去,顺便叫走了三个美女。
“我想到了——”包厢里安静下来,她先去打开窗户透气,折回来,坐到他身边,直视着他浩瀚的双眼。
“我错在在我受难时没有向你求助,这就意味着我没有把你当做内心深处第一个想要求助的人,意味着我没有把你当做依靠,意味着我不相信你……”
静,沉寂般的静。
她战战兢兢的握住了他搁在桌面上的大手,“我说的对不对?”
他深凝她一眼,“是你自己想到的?”
有一半是她自己想的,更多的是受到苏橙的点拨。
看他的神色,如果说不完全是自己想的,他大概又会发飙,可是,她不想说假话,“受到苏橙的点醒,自己又细想了一下。”
顾少清垂目,反手一握,紧紧抓住了陶羚的手,语气郑重,“记住,自从你嫁给我的那天起,你便是与我共度一生的女人,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允许别人伤害你,连你自己都不许,往后的日子里,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受人欺负,必须告诉我,我会为你出头,为你摆平一切。”
为你摆平一切——
陶羚心中一阵悸动,眼眶情不自禁泛出湿意,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许下这种承诺。
尽管他有时候很混蛋,丝毫不顾及她的意愿,霸道的要死,可是,他很多时候真的很可爱,比如背她上山,比如现在说不让别人欺负她……
明明不是什么山盟海誓,她却感动的要死。
“我们注册结婚那天,你为什么往我账户上打了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