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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两人都洗漱过后,顾少清捧住她的脸亲个不停,她一个手刀隔开,“你喝酒了,最少一个月不能碰我。”
他挑眉,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那本《妊娠大全》,“你自己去找答案。”
结果这一晚,顾少清看了大半夜的孕育书,而她搂着他的腰美滋滋地酣睡了一整夜。
翌日,顾少清先送她到蓝狮才折去顾氏,她在蓝狮待了一上午,忙着公司为她接拍的广告。
中午时,谭子维打来电话说和陶柔约好了,一点钟在顾氏大厦对面的星巴克见面。
陶羚按时前往,到时,陶柔已经等在哪儿了。
星巴克就在二楼,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越过马路,可以看到对面顾氏大厦来来往往的菁英们。
陶柔正朝外看着,目不转睛,就连她坐到她的对面过了好久才察觉到。
“姐姐,你来了,怎么不出声?”陶柔收回视线,眼底犹自带着别人察觉不到的一丝不舍。
陶羚偏首朝顾氏大厦望了一眼,气势磅礴,巍峨入云,底下进出的男男女女,都是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行色匆匆。
此时此刻,顾少清大概去员工餐厅用餐,或者叫宋洛带一份到他办公室,他的工作其实非常的繁重。
“我找你来是因为信捷股份的事。”她转回目光,定定地看向陶柔,“他们……是不是逼你签转让书?”
陶柔点了点头,“是,汪美珊开始逼我了,爸爸——还没有亲自找我。”等他亲自找了,就等于是刻不容缓了。
不过,快了,已经到了月末,九月很快就来了。
“那你怎么打算的?”陶羚吃不准陶柔会怎么做,毕竟当初她选择留在那个家,而她跟他们的关系又一直和谐,不像自己,与他们水火不容。
陶柔黑葡萄似的大眼盯着陶羚,眼底浮现无限眷恋,“姐,信捷是母亲留下的,我跟你一样不想让它落入汪美珊的手里。”
“虽然我嘴上不说,但不代表我就不恨汪美珊,是她……间接害死了母亲,还那样趾高气昂地走进我们家,甚至逼走了你,这些,我都记在心上。”
陶羚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原本她们应该是一对患难与共的好姐妹,可是眼下,很多东西都变了。
变得让她不敢再相信她,不敢再指望她。
“姐,你放心,股份转让书我死也不会签。”陶柔的语气无比坚决。
陶羚皱了皱眉,“万一他们逼你怎么办?”
汪美珊那个恶毒的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为了得到信捷,她一定会不择手段。
陶柔不在意的笑笑,“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签。”
接连几个‘死’字,让陶羚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不安,无论世事如何变迁,除了陶一山,眼前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陶柔,都是她唯一的亲人。
陶一山,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放弃了。
难道现在连妹妹,也要放弃,不再争取吗?
心里,不由难受起来。
……
“姐,你真的不能和子维哥复合了吗?”
陶羚回神,这次强忍住脾气,心平气和的对陶柔说:“不可能了,他是人,不是东西,不是能让来让去的。”
“如果可能,我宁愿选择你,而不是他,你离开我之后,我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重要,”眼眶红了起来,“姐,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爸爸——早就不是我们的爸爸了,他是汪美珊的丈夫,陶继承的父亲,他的一切都计划着留给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他心里没有我们。”
“五年前,你离开陶家时,我心想我可以乖乖的,甚至可以去讨好仇人,和她和睦相处,我以为自己能在那个家谋到地位,结果呢……就连佣人都不拿我当回事。”
……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你还是想一想该怎么应付他们。”陶羚听了心中何尝好受?这些苦,她等于是感同身受。
陶柔点了点头,“我会想的,姐你不用担心我。”
陶羚确定她不会签股份转让书就放心了,之后便欲走,陶柔却一下拉住她,“姐,你还没吃午饭吧?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或许是陶柔的神色太过凄楚,又或许是同命相怜,令她一时没有开口拒绝,这犹豫间,她已经拉了她到星巴克边上的一家很有名的中餐厅,两人幸运地找了个四人座的位置,而后点菜。
正值下班高峰期,上菜的速度很慢,陶柔一直在回忆她们小时候的趣事,比划着手指,眉飞色舞地叙说着。
谁能对美好的童年,不动心?谁能对青春不动容,慢慢的,陶羚对陶柔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有那么一瞬间,两姐妹之间仿佛变得融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