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柔悠然自若地往沙发上一倚,清美的脸蛋儿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美珊姨,你说呢?”
汪美珊脸色一白再白,她先把牛皮纸袋放到茶几下方,觉得不妥,又放到坐垫下,还是不妥,最后直接放在了屁股底下牢牢压着。
抬眸看到陶柔的神色时,顿时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暗暗咬牙,又从屁股底下抽出摔到陶柔身上,“这只不过是取角刁钻的几张照片,你偷拍来拿给我看,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陶柔和煦一笑,“很简单,美珊姨去劝劝我爸爸,让他同意保留我手里的股份。”
汪美珊脸色一冷,“你之前同意签字的,现在想反悔?”
陶柔低头,线条流畅的侧脸不可奈何地笑笑,柔柔地说:“我也想把手里的股份给你们啊,可是我最近老是做梦,梦见外公外婆指责我骂我,梦见妈妈骂我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
“所以呀,想来想去,还是要努力保住手里的股份才行。”
汪美珊一脸恨恨,“我要是不去劝呢?”
陶柔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纸袋,“那我就把这些照片拿给爸爸过目。”
汪美珊一震,眼底露出惊慌来,陶一山是疑心极重的人,虽然这几张照片不能证明她真的做过什么,但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她的处境不堪设想。
“你也知道你爸的为人,即使我去劝了,他也不一定会听我的。”
陶柔忽而痴痴笑起来,眉梢洋溢着微冷,“美珊姨大学一毕业就进了信捷做了爸爸的秘书,勾的爸爸团团转,不久就怀孕……如今才27岁,就在这个家站的稳稳的,如果没有两把刷子,谁能做到?所以美珊姨,不要谦虚,你一定能做到的。”
“尚若你做不到,这些照片同样会给爸爸看。”
汪美珊气不可遏,美艳的脸上毫不掩饰其狂怒和恨意,她在这个家待了整整五年,还从未受过谁的气。
没想到今天竟栽在陶柔手里!
“陶柔,原来你平时的温顺都是装的?!”
因为生气,全身都在颤抖,眉目喷着怒火,直勾勾地瞪着陶柔。
陶柔始终一副淡淡的不慌不忙的模样,柔美的脸上漾出无辜的笑意,“没有哇,我是真心孝顺你们的,可眼下我被梦境吓坏了,所以……说实话,面对一个只比自己大五岁的后妈,我刚开始还真不习惯呢。”
“好了,趁爸爸还在书房,请美珊姨立刻行动吧。”
拿起牛皮纸袋,朝着花园走去,“我在外面坐坐,等下来听美珊姨的好消息。”
她甚至轻松地笑了笑,直到拐个弯脱离了汪美珊的视线,她整个人像是打了一场硬仗一般,坐在紫藤花架下,手捂着胸口。
大口,大口,喘气。
心脏,因为太过紧张,跳动剧烈,这会儿隐隐约约的疼。
手心,一片汗渍。
汪美珊望着陶柔婀娜娉婷离开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想了想,泡了杯茶,当即硬着头皮上楼,去了书房。
陶一山正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办公,听见动静,立即开口:“柔柔,你回来了。”
“呵呵——”汪美珊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走过去把茶放到他手边,“不是啦,是我。”
陶一山问,“柔柔还没回来?”
汪美珊立即露出一脸愤慨:“回是回来了,在花园里偷偷地哭呢。”
“怎么回事?”陶一山皱眉,貌似挺关心陶柔。
“你不是让她签股份转让书吗?这件事让谭家知道了,谭家个个反对,意思是让你先把借他们的两亿还了,之后柔柔才能签字,而且还不能全转让给你,多少要保留一点,作为她的嫁妆。”
“什么?”陶一山拍案而起,当初就是看重谭家人老实守本分又实力雄厚,才让陶柔跟谭子维在一起的。
没想到——
关键时刻,给他使绊子。
“柔柔两边为难,这不,伤心的一个人坐在那哭呢。”
她走到窗户边,从这儿刚好可以看到花团锦簇的花园,紫藤花架下,陶柔低着脑袋,双手无力地撑在身侧,看起来一副恹恹的伤心的样子。
陶一山走过去看了一眼,脸色,阴沉起来。
“柔柔一向懂事,这次遇到这样的事她也不想的,我们收购散股又正需要这笔钱,不如这签字的事咱们缓一缓,等到了股东大会那天再说。”
陶一山皱着眉头,依稀并不赞成汪美珊的提议,汪美珊一急,双臂蛇一样抱住了陶一山的腰,“一山,就听我的吧,柔柔一个女孩子,多不容易啊。”
陶一山低头,看到汪美珊矮下了身子,红艳艳的指甲在他皮带上翻飞,他一把摁住了她的素手,“好,听你的,你先出去吧。”
汪美珊抬脸,“你——”是他老了,还是怎么了,他已经长达半年没有碰她了。
“医生说我前列腺不好,得忌房事,等过段时间我的身体恢复了,我们再……”他的手穿进前襟,一阵大力的揉摸,她仰着脸,脸上很快满是红潮。
陶一山却一把推开了她,指着房门,“出去吧。”
汪美珊自地上爬起来,朝着门口走去,当书房门被她顺手关上之后,情绪高涨的脸立刻露出鄙夷之色。
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着楼下走去,只是,忽然想见到那个人,败败体内的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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