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很晚了,你先好好休息,等天亮了再做打算。”古乐天瞄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陶羚摸了摸肚子,点了点头,却是无法安心躺下,“那你呢?”
“没事,我在这儿将就一晚。”他往下躺了躺,闭上了眼睛。
“古老师,你是一个好人。”她内心不安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听到他绵长均匀的呼吸,低低地说出这句话,而后才轻轻躺下,闭上眼睡觉。
翌日,陶羚找医生确定自己的身体状况,医生说她身子底子好,目前胎儿一切安好,但要注意加强营养,不能麻痹大意,更不能再像昨晚那样溺水昏迷不醒。
她把注意点一一记下,又拿了消肿祛瘀的膏药,这才和古乐天出了医院。
“我要回香港了。”陌生的街道前,古乐天突然对陶羚开口。
陶羚一阵惊讶,“那剧组的戏……”
“你现在的模样也不适合拍戏,再者……你还不明白吗?敦煌之行根本没必要,到时,还是要回A市重拍的。”
陶羚呆住了。
那她昨晚受的罪,不是白受了?
“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别回剧组了,直接回家吧。”古乐天从皮夹里拿出一叠现金递给陶羚。
陶羚呆呆的,他皱眉要她接着,她便拿着,她来时身上的现金不多,这时已经花的一干二净了,剧组附近找个取款机都难。
“医药费,还有这些,等我们以后再见时,我还你。”她说的格外认真,仿佛如果古乐天说一句不需要之类的话就要立马把手里的钱还给他。
他便笑笑,“好。”
他上了来接他的专车,朝她挥了挥手,走了。
……
独自一人站在异乡街头,她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得要个说法,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于是,找了车回剧组。
她到时,客栈的大娘正在打扫房间,见到她,一脸诧异的问:“姑娘,你咋还没走?”
陶羚一愣,“他们都走了?”
大娘点了点头,“刚走,就五分钟时间。”
陶羚咬了咬唇,进了自己的房间,除了手机,她的东西都在,没人帮她收拾带走,她利落地收拾好跟大娘道了声再见便走出了客栈。
来到外间,刚好送她来的出租车还没走,她立即坐上去,返程去市里。
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A市,已经是两天之后。
她直奔景和公寓,路过大堂时,保安小哥杨正英居然拦住她,“19楼的业主不在,陶小姐还是别上去了。”
陶羚皱眉,以往保安小哥都会称她一声顾夫人,且知道她也算是业主,现在,这是说的什么话?
“别闹,我有急事找我老公。”她权当保安小哥是跟她开玩笑,急急地绕过他走向电梯,立即进去摁了关门。
保安小哥急的直跺脚,立即打了个电话给业主,“喂,顾先生吗?陶小姐回来了。”
那边长长久久地沉默,过了足有半个世纪之久,才听到毫无情绪的三个字:“知道了。”
陶羚到了19层,连输了几次密码都不对,AB栋,她都试了,就是打不开。
她连坐了两天车,也没睡好,累的不行,后来便靠着墙壁坐下休息,头埋在手臂上,没过一会儿,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到睁开眼,走道里一片黑暗,她拍了个巴掌,头顶的声控灯亮了,扶着墙壁站起身,待到双腿的僵麻消失便尝试着继续输密码,可始终不对,打不开,进不了家门。
“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挠着发丝,不由苦恼,她待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顾少清回来,想了想,便下楼去。
到了外面才发现,这会儿已经有七八点了,照理说顾少清应该从公司回家了。
找了电话亭打他手机,通了,一阵欣喜若狂,“喂,老公,你在哪呀?我回来了。”
那边静了很久,而后响起一道低沉悦耳的女声,“你找谁?”
她一愣,这声音,分明是秦思思的。
“我找顾少清。”她冷静下来,一字一顿。
“他在睡觉,抱歉。”
秦思思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后挂了电话。
她站在报刊亭前,面色不受控制地发白,她不死心地再打,他手机关了。
呆站了许久,拨通了苏橙的手机,她接的很快,她刚带着鼻音的喂了一声,她立即就问她在哪儿?
“景和外面的报刊亭这儿。”她答,不自觉的,声音竟带着无限委屈。
她眼巴巴地赶车,路上聚集着巨大的喜悦,就等着和他诉说,可是,等来的,却是见不着人,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在那等着,我马上来接你。”苏橙极快地说着,而后没了声音。
苏橙到时,看到陶羚蹲在马路边,脸上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连个行李箱都没有,只有个小帆布包。
身上穿的衣服简朴的像地摊货,她上前,伸手取下了她的墨镜,赫然看到她青紫的半边脸,失声问:“怎么回事?”
陶羚抢回墨镜戴上,却是避而不答,只问,“你去告诉他了吗?”
苏橙神色一紧,眼神闪躲,一把抓了陶羚,没事人儿似的嘻嘻哈哈起来,“我们好久不见,不要一见面就谈男人行吗?俗不俗?走,我先请你去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