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风风雨雨,承担过背叛羚的痛苦,可如今,居然以分手来收场?
“你喝的醉醺醺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淡淡开口,语气里满是嘲讽。
他看着她,似要透过她的皮肤,看进她的血肉,看看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两人正胶着时,一道清冷醇厚的男声传了过来。
两人不约而同转过去看,原来是顾少清。
他笔直地走向陶柔,近了,竟伸臂揽住了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而她——非但没有躲开,有些苍白的脸上甚至浮上了两朵红晕。
谭子维睁大眼看着,满是不可置信。
顾少清削薄性感的唇角邪邪一勾,仿佛在无声地说:陶柔现在成了我的女人!
双拳,倏地握紧。
义愤填膺地瞪着顾少清。
“你搞什么鬼?”质问,脱口而出。
顾少清微微挑眉,却是压根不理他,只转脸堪称温柔的问:“待会儿去哪里吃晚餐?”
陶柔痴痴地仰脸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人,心脏,禁不住砰砰乱跳,“随便。”只要能和他一起,去哪里真的无所谓。
“去半岛酒店吧,我喜欢他们家的翡翠包子。”他兀自做了决定,五官在最后一丝夕阳的映照下,焕发迷人光彩。
凤眸,奕奕,摄人心魄。
“嗯,我听你的。”陶柔轻声应着,脸上是满满的笑意,眼底洋溢着的柔情盛不住了,哪怕是个傻子也看得出她对谁动了情。
谭子维眼睁睁看着,突然发疯似的上前扯过她,大声质问:“陶柔你疯了,顾少清是你姐夫?姐夫,你明白吗?”
陶柔被他扯得疼了,连带着还没恢复的小肚子都隐约胀痛起来,不由恼怒地皱了皱眉,梗着脖子回他:“我知道,我们就是去吃个晚饭,关你什么事?”
她说着,复又靠近顾少清,站在他的身后,躲着谭子维。
谭子维瞪着她,像是瞪着一个陌生人。
他搞不懂他美好善良的柔柔这是怎么了?她的行为,令他异常的痛苦。
“我们走吧。”顾少清睨一眼失神的谭子维,讥诮的勾了勾唇角,疏离冷淡地在前走去,而陶柔则亦步亦趋地跟着,绝美的脸上是带着小心的柔情四溢。
谭子维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画面,脑袋里嗡嗡作响,也不知道是他酒喝多了,还是受到了刺激,双腿,自作主张地追了上去,一把扼住了陶柔的手腕,“柔柔,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对我说,我会改,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陶柔皱眉,娇娇柔柔的怒,“子维哥,你别闹了,好不好?”
她用力去扳他的手,却是扳不开,不安地看一眼边上看戏的顾少清,咬了咬唇,终于露出不耐烦,“子维哥,请你理智点,给大家个面子,好吗?”
像是体内所有的执念都被激发了出来,他握着她的手腕,就是不松。
陶柔急的眼泪开始往下掉,“我只在新闻里见到过那些没用的男人,没有一点心理素质,随便什么分手都会令他们失去理智地发疯,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我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
如果不是有顾少清在场,话只会说的更难听。
她忍耐着,已经快到达了顶点。
就在这时,谭子维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他的手稍微松了些,她乘机甩开,快走几步离他远远地站着。
顾少清似笑非笑瞥了眼谭子维,走向陶柔的方向,两人上了车,消失在滚滚车流里。
谭子维接起电话,是谭母打来的,追问他这几天都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到医院看着谭父?
“对不起妈,这两天公司里比较忙,晚上我就去医院看爸。”
结束通话,他握着手机站在路边很久很久,整个城市在他身边灯火辉煌,却与他丝毫无关,也照不亮黑掉的心。
说不清为什么,他打了个电话给陶羚,约她去半岛酒店见面。
陶羚却是拒绝了,因为她正在景和蹲点,哪儿也不想去。
直到晚上十点,顾少清才回来。
她甫一看见他自电梯里走出便站直了身子,可当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人时,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陶柔倒反应的快,上前,若无其事地喊她,“姐姐,你回家了。”
她点了点头,目光看向顾少清。
他站着不动,并不开门。
陶柔看看两人,笑笑,“那你们进屋吧,我回家了。”
她说的回家了,就是到楼下。
可是,陶羚不知,还以为她回的是陶家,或是谭子维的公寓。
走道里,立刻只剩他们两人,陶羚靠着墙壁站着,微微低了头,目光落在防盗门的密码锁上,就是不走。
两人不说话,头顶的声控灯忽地灭了。
黑暗,瞬间把两人掩盖。
陶羚偷偷顺着墙壁移动,站到门边,只要顾少清一开门,她就能冲进去。
这是她家,她有权进去。
可是,顾少清就是不开门,他非但不开门,还啪的一声划了根火柴点了一支烟,耀起的火光转瞬就逝,照亮了他薄情寡义的俊颜。
深吸一口,他指尖多了道红星。
不过片刻,走道里充满了烟味。
陶羚在脸前挥了挥手,二手烟,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你能把烟灭掉吗?”
“不能!”他干脆利落的答,而后又说:“不想吸二手烟,就赶紧滚!”
他说的是滚字,那么的冰冷,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