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姐,顾先生找您。”
转过身,看到一位彬彬有礼的侍者,面带微笑地跟她说话。
陶羚秀眉一蹙,是顾少清吗?
“抱歉,我不想见他。”淡淡出声,想要即刻离开。
侍者拦住她,说:“顾先生说有很重要的话要跟您说,是关于你们婚姻的。”
心里一动,陶羚的脚步再也挪不动半分。
“这边请——”侍者恭请,亲自引着她往电梯走去。
几步之后,羚的手机忽地响起,从口袋里拿出看了眼,是申综昊。
她没有接。
站进电梯时,收到申综昊发来的短信:
羚,我看见你拉着行李箱,进了长江大酒店,你做什么?
心里,咯噔了一下。
居然被申综昊看见了?
他人就在附近?
心里,有些不安,但她决心已定,即使申综昊找过来阻止她,她也不能妥协。
想着,侍者出声提醒她到了。
脚下柔软的地毯吸去了脚步声,走廊里一片静谧,侍者在一间高级VIP套房前站住脚,回头,轻声对她说:“顾先生就在里面等着。”
他刷了下房卡,替她推开了门,而后笑着示意她进去。
陶羚把行李箱放在门边,一步一步走了进去,首先传入耳内的是记忆中熟悉的男声,低沉,醇厚。
“羚,原来是你。”
陶羚脚步顿了一下,而后紧走几步到了套房内的卧室门口,房门大开,目光,犹疑地朝里看去。
呼吸,瞬间停止。
顾少清在热切地吻着陶柔,他身上的衣服退了大半,陶柔更是不着寸缕。
这一幕,多么的似曾相识!
心脏,像是被人恶狠狠摔在了尖刺上,似是脆弱不堪的水晶球,瞬间裂成碎片!
脑内嗡嗡作响,似是当机,一点想法都没有。
当顾少清深情款款地亲吻她的妹妹时,她拔足便跑,跑出房间时,撞到了行李箱,发出砰的一声响。
她没有捡起行李箱。
发疯似地跑出了酒店,来到了人潮汹涌的马路上。
身后,似有人叫她,一声一声,喊着羚。
是顾少清的声音。
不,她在做噩梦,一见他,他就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和伤害,她不要回头,不要。
耳边似有无数的脚步声,杂沓着朝她而来。
她恐惧地跑上了马路,一辆车朝她笔直地撞了过来。
“羚——”她身子一轻,只听到空气中有一道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和连绵不绝的刹车声,咒骂声。
摔到地上之时,她看了天空最后一眼,蓝蓝的,很美。
看到了朝她奔赴而来的申综昊,他年轻俊朗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心疼和害怕。
肚子很疼很疼,随即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她身体里流出来,她疼的痉挛,心里一抽一抽的,意识到她恐怕即将要失去肚子里的宝贝了。
“不——”只来得及虚弱地发出一个单音节,意识便没了。
申综昊跪在羚的身边,看到自她身下有大片大片的鲜血氤氲到地面上,他疯了似的唤她,可她就是不理他。
他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打横抱起她,朝着自己的车子飞奔而去。
“上来。”这时,一辆车堪堪停在他的身边,他朝里一看,驾驶座上竟坐着顾少清。
来不及犹豫,立刻坐进后座。
车速,像是狂飙的闪电,后座上,申综昊一直在叫着羚的名字,可她闭着眼睛,脸上苍白,一声都不应他。
血,染红了他的双手,裤子上,身上,到处都有。
“就近停车,左转,就有一家医院。”申综昊开口,声音都打着颤。
车子嘎吱一声停下,顾少清率先下车开了后座的门,申综昊抱着她就往医院里冲,嘴里喊着急救,急救。
落在后面的他,手,扶着车门,在抖个不停。
自她体内流出的血,像是全数涌进了他的心里,再被尖刀戳刺着,再流出一遍。
她的腹部,分明高高隆起。
肚子里有什么,他心知肚明。
耳边,有杂乱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已经不见了申综昊的影子,他连忙冲进去,找到手术室,想要打开门进去时,却被出来的护士推了出去。
“病人大出血,我们医院血库的血不够用,申医生叫我出来让你到长海医院拿血,A型阴性。”护士的语速很快。
顾少清心里一抽,转身就走,“好,我马上就回来。”
护士见他去拿了,立刻松口气,转身返回手术室。
……
一路闯红灯,在最短的时间内到了长海医院,找到院长,通知血库把所有A型血立刻送往仁济医院。
一辆装满A型血的救护车狂啸着驶过大半个城市,去往仁济医院。
“少清——”他正要跟上,冷不丁响起了顾奶奶的声音。
“奶奶?”回头,真的看到了顾奶奶。
老人家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他几个大步迎上,“奶奶,您来检查身体?”
顾奶奶点了点头,而后一脸严肃地盯着顾少清,沉声问:“我今天早上无意中看到了去年的一本杂志,上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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