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讲,咚咚也是个孤儿。
有父有母,却都没在他身边。
于是,她同意参加这场慈善募捐晚会。
晚上八点,她准时到达,晚会举办的地点有些特别,在澜江的一所私人游轮上。
场内的气氛平静温和,没有夸张的觥筹交错,没有争奇斗艳,到场的宾客,神色都很温婉,这样的气氛,羚很喜欢。
举办人见她来了,眼底亮了亮,笑着过来招呼,跟她解释此次募捐的流程,又亲自领她到自助餐饮区。
羚谢过之后,一边拿些吃的,一边参观游轮,不知不觉走出了主会场,在一条长长的甬道上突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拐,进了一间房。
她好奇地走过去,却发现房门关上了,里面静悄悄的。
呆站了几秒钟,转身往回走,有好几次,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偷窥自己,四下张望却没看到什么人。
很快晚会正式开始了,现场很热闹,各位明星为了博面子出手都很大方,但这其中,属羚捐出的最多,整整一部片子的片酬。
她的过分大方,自然引起了哗然,此次举办者请她上台演讲,她退却不掉,便款款起身走到主持人的身边,接过话筒沉淀一下,轻缓开口:“我其实捐的一点儿都不多,真的,对于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孩子,钱,只不过是冷冰冰的纸,他们真正需要的是爱,社会的爱,家的爱,父母的爱,兄弟姐妹的爱……所以,我们需要做的还很多,希望以后各位同仁,继续努力。”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讨好的语气,就这么平实地娓娓道出心中所想,却触动人心,收获了满满的掌声。
在掌声中,羚微笑,点头,落落大方地走下高台。
在最角落处,幽暗的阴影里,一道窈窕的身影死死盯着羚,她笑,她恨,她受到欢迎,她更恨,望着她的眼神,淬了毒,恨不得把羚大卸八块。
羚若有所觉地抬目四望,却只看到阴影处一道人影一闪而过,再去细看时,已经不见了。
秀眉,蹙了蹙。
很快,募捐会结束,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就连服务员都陆续下班离开游轮,很快,整艘游轮陷入了安静中。
羚从洗手间出来,感觉周围很静,才发觉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
低头匆匆洗手,抬头时忽地自镜子里看到了一张扭曲的脸,手里举起一把刀猛地朝她后背刺过来。
身子一旋,堪堪躲开,眸子冰冷地看向汪美珊,“今晚是你一直在跟踪我?”
汪美珊穿着大红礼服,头发高高挽了起来,手里举着的刀子闪着渗人的幽光,一双美眸,恶狠狠地瞪着羚。
“没错,就是我。”她干脆地大方承认,似乎是豁出去了。
羚的眼珠子转了转,不动声色地移动方向,想着如何才能全身而退,嘴上,不住地跟她周旋,转移她的注意力。
“美珊姨,有什么事咱们不能好好说,你拿着个刀子多危险,万一割到自己的脸就不好了,毕竟你长得这么美。”
汪美珊瞪大眼,脱口就问:“你不是失忆了吗?”
她觉得羚不应该认识自己。
羚的手搭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子上,眼角余光发现一个化妆盒,可能是某个女人临时补妆时不小心留下的,手,一点一点地移过去。
“是失忆了,不过又全都想起来了。”
汪美珊满脸的不可思议,一霎之后,瞪着羚阴冷地开口:“那你非死不可。”
羚不在意地笑笑,状似无所畏惧地抬了抬头,指了指头顶一闪一闪的监控器,“你自己看看,杀了我,你能全身而退吗?”
汪美珊真的看了一眼,“你害死了阿隆,我要为他报仇。”
说着,她朝着羚举起了刀,羚一把抓起化妆盒精准地砸到了她的脸上,她嗷的叫了一声,羚趁机跑出洗手间,来到了外面。
汪美珊像只女鬼,喘着粗气提着刀追出来,嘴里嚷嚷着杀了你杀了你。
“阿隆只不过是罪有应得,再说他罪不至死,最多坐几年牢,不会死。”羚左右四顾,周围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陌生的游轮上,她拼命地跑着,汪美珊也拼命的追。
“他是坐牢了,可在牢里没几天忽然被人打死了,一定是你花钱雇凶杀了他。”汪美珊恨得双眼发红,步步紧逼着羚。
听了她的话,羚十分诧异,她压根不知道阿隆死了,“他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是你,就是顾少清,杀了你,就等于杀了他,一样的。”
羚跑进了死角,无处可逃,后背抵着一堵墙,眼睁睁地看着汪美珊步步逼近,朝外望去,是深不见底的澜江。
狂风掀起江水,滔天的巨浪一下一下拍打着船身。
“汪美珊,你是傻了吗?你要是出事了,继承怎么办?他还小啊。”羚大喊。
一阵寒风吹过,使得她的话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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