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羚的怀疑,令他心里突突直跳,双眼瞅着昏迷不醒呼吸急促的大老板,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陶小姐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一定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
一定不会对他冷漠,对他诸多微词。
可是……大老板又交代不能透露他的真实身份。
瞧他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万一要真是死了,一切不都全没意义了?
“我是说有时候,比如他的眼睛,比如……”他嘴里的气息,他与她欢-爱时的节奏和动作,那种感觉,分明一样。
可是,这种话,让她怎么说出口?
“比如现在他的声音,你不觉得和少清很像吗?”
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
宋洛急的在病房里来回走动,把自己的指甲全部咬了一遍也拿不定主意,耳朵里听着虞修白的呓语,一阵心烦意乱。
忽地转过身,问羚:“眼睛和声音像的人多的是,你还有其他更具体的吗?”
羚不由自主红了脸,微微低下头。
宋洛见她神情羞涩,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打了个响指,“对了,你不是已经和他滚过床单了吗?”
“你和虞先生滚床单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比如和顾总一样的敏-感点,比如身上的胎记之类的,更甚者……男人最私密的地儿?”
羚死死咬唇,微恼起来,“我就是搞不清啊,他让我很混乱,你知道吗?少清身上没有胎记,但他后背又救我时落下的伤疤,额头也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可是我在虞修白身上找不到,至于你说的别的……你说的对,他和少清一样。”
宋洛眉目一挑,“哪里一样?”
“敏-感点。”
“那……那什么地方呢?”宋洛刨根问底。
羚倏地狠狠瞪他,“你不要得寸进尺。”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多了,可是宋洛?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步步逼近,严正地瞪着宋洛。
宋洛心里一跳,怕什么来什么,看一眼病床上人事不省的虞修白,闭了闭眼,说:“是有事,但发誓不能说。”
羚眯眼,看看宋洛,看看虞修白。
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
到了晚上,虞修白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姜院长说这样烧下去人会脱水,会有生命危险。
宋洛急的跳脚,逼问羚上次是怎么帮他退烧的,如今赶紧如法炮制。
羚也是没办法,把人都赶出去后,关上房门,自己躺到虞修白的身边,用身体紧贴着他,他若有所觉,立即探臂抱住她。
他身上的高烧烙铁一般,煨烫着她的身体,她的灵魂,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尖沿着他的眉骨一点一点地向下滑落,最后来到他的唇瓣。
饱满性感的唇,此时一片干燥。
她支起身子想要弄点水给他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地响起,她伸长手臂拿过来接通,是张叔打来的,对她说:“少夫人,莫莫小姐被您大哥一起带回A市了,您抽空去接一下。”
“哦好的,我知道了。”
一天当中,她只打了三通电话给莫莫和腾铭,这次游玩因为虞修白,算是彻底泡汤了。
和张叔结束通话后,立即拨打腾铭的电话,却是没打通,只得先把手机放一边,拿起水杯撬开虞修白枯干的唇往里灌水,他本能地一口一口喝着,没有浪费一丝一毫。
一杯水很快见底,羚吁了一口气。
放下杯子重新拿起手机拨打腾铭的电话,这次通了,腾铭的声音传了过来,羚先是问他们到哪儿了,寒暄过后才问:“大哥,莫莫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等一下我就把她接回来。”
腾铭语声亲切地笑着,“没事,莫莫很乖,在和扬扬玩游戏,而且还蛮喜欢四爷的,四爷正在一旁照顾她呢。”
说着,手机被乔逸帆拿了过去,乔逸帆的声音微有不满的传了过来:“女人,那个男人是要死了吗?你一整天都不出现?”
羚呼吸一滞,干笑了几声,“没有,他只是病的有点重,我等下就去接莫莫回家,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好,我等你过来,否则,别想见到你的女儿了。”乔逸帆说完这句,通话就结束了。
羚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手机,对于乔逸帆突然而来的怒气,很是莫名所以。
“莫莫——”就在这时,虞修白叫着莫莫,缓慢艰难地撑开了眼皮,支起身子皱着眉盯着羚,冷冷质问:“你居然敢把莫莫交给陌生人照看?”
羚眨眼,他前一秒还半死不活的,刚一醒,就来质问她。
“不是陌生人,是我大哥。”
虞修白挣扎着坐起来,偏头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走,去接莫莫。”
羚目露不可思议,“不要闹了,你连爬都爬不起来,还接莫莫?”
虞修白勉强坐起身,“谁说的?我要去接莫莫,莫莫不能出事。”
羚被他弄烦了,一把摁住他,“好不容易醒过来,你消停点不行吗?”
他挣扎,还欲下床。
羚气坏了,冲他吼:“莫莫又不是你女儿,你急个什么劲?”
“莫莫就是我女儿。”虞修白烧糊涂了,说出口后,才反应过来,就像上次,跟羚那场暌违已久的欢-爱,明知道不应该,却是情难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