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甜美的脸,笑颜如花的说:“范阿姨,您好,您是来找我妈的吧?我是她的女儿向依依,我妈在屋里,您快请进。”
说完我仔细打量面前这个人,发现此人有点诡异。
要说我小时候见过这个范姨,那在我印象中一定是慈祥的。
可是面前这个女人,明明不过四五十岁的年纪,却像个年近半百的老妪。
满头银发规律的束在脑后,没有一丝凌乱的发丝,怎么看都不像长途奔波而来,一双老鼠一般的眼睛贼眉鼠眼的到处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猫着腰,手掌苍老而枯瘦,上面爬满了皱纹,有些部位皮肤都开裂了。
与之风尘仆仆的形象不相符的是,她的鞋子很干净,没有一点灰。
如果说奔波而来,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灰尘,难道说,她再来之前特意擦过鞋?
怎么想都觉得不太正常,我仿佛在看到范阿姨的第一眼就对她起了莫名的敌意。
这一会儿这敌意更明显了,这个人真的很诡异,还是留心好。
我让路进来,看她换鞋,动作伶俐,跟她老妪的外形根本不符,她轻车熟路的样子就像个年轻人!
可怕,太可怕了,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老朋友,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离开这几年,最想念的一个人就是你,你看你,孩子都这么大了,生活条件也变得好了。”范姨开口,用沙哑到破音的声音说。
“啊,”我妈可能也没想到范姨会以这样的造型出现,这与她所认识的年轻美丽的范姨完全不符。
她们寒暄了一会,范姨突然向我招手让我过去:“孩子,这次来到你家,我冒昧的打扰了,更是抱歉让你们收留我,我知道有诸多不便,所以我给你带来了一个见面礼,就当做我小小的心意,也当做你们收留我的回报。”
说着,她小心的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长盒子。
我开始猜,看造型像是一支笔。
果不其然,她缓缓打开递到我面前,我看清了这东西,是一支钢笔。
那是一只通体黑色的钢笔,颜色纯的让人有些怀疑,两条金龙一左一右盘亘在钢笔上,好有气势的一支钢笔,我不禁赞叹。
但是我接到手机,又慌忙的推了回去:“不,这太贵重了。谢谢范姨,不过我不能要。”
范姨笑眯眯的说:“你不要,我就当你不喜欢我在你家里住,想要把我赶走。”
她这样讲,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推辞了,虽然她笑着说,但是我总感觉她的眼睛里闪着冷冽的寒光。
我不好推辞,只好接过:“我会好好保管的。”
范姨笑着点了点头,我就回到了我的房间。
到现在为止,这已经是我第三天收到这个钢笔了。
从收到这个钢笔开始,我就会不停的做噩梦。
那种,极尽恐怖,无法言喻的噩梦。
我梦到自己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四周都是魔鬼,它们不停的在我身边围绕,一遍遍用空洞的声音问我:“你想下地狱吗?你想下地狱吗....你想下地狱吗!”
最后一句声音忽然变得尖利,于是画面一个切换。
我居然真的处在地狱中,我不停的跑,想要跑出这个地方,可是耳边总有一个声音再说:“拔舌地狱,剪刀地狱,枉死地狱,火山地狱,一共十八层,你想去哪层呢?”
我左右冲撞,惊慌失措,仍然无法摆脱这可怖的声音:“你,是想枉死,还是想被拔舌呢!”
我不回答,拼命地跑,跑到尽头,又是一个画面切换。
四周出现了莫寒的脸,他此时身下压着一个女人,正在行男女欢爱的事,我慌忙冲上前,却发现莫寒突然发了疯是的撕扯女人的身体,他正在吃女人的头和腿,我终于受不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回味我做的噩梦,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范姨最近行为举止看起来都很正常,可我总是觉得她非常诡异。
这天晚上,我照例做着噩梦。
我梦见自己手和脚分别被绑着,还有头上也套着一根绳子,我疑惑的抬头看,居然发现每个绳子的一端,都套着一匹马,一共是五匹,五匹马的前面站着五个人,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只要那五个人拿鞭子抽这些马,他们就会疯狂的跑起来,我将会被五马分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却有感觉,我大睁着眼睛,突然听见一声口哨声,五个人开始抽打自己旁边的马,之后快速让开,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声嘶力竭的喊:“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