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座,发现桌子上还真有个熟人。
之前在吴壮家跟我们坐一桌的那个二蛋。
二蛋有些没认出我们,但是认出了吴壮。看到吴壮坐下,脸上立马充满了惊讶,随后道:“吴壮老哥,好久没见你了,你咋来了呢?”
吴壮憨憨的点点头,道:“是好久没见了哈,最近跟着阎老他们一起,瞎混呗。”
二蛋听完这话,又看了看我们几个,漏出一种类似便秘的表情,看着我们,道:“这不是那谁……那个谁……那个谁来着……”
“二蛋叔,我叫刘炎,是刘六根扎纸店的。”我看着他,说道。
二蛋一拍脑门,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就说嘛,小六子是吧,之前吴壮家办事儿的时候,我见过你!还有你旁边这个,小杨吧,我都想起来了!”
我和杨林同时和他点点头,承认了。
吴壮刚才还好好的,突然一下子沉默了。我估计是二蛋又提到了他的痛处。我也不好再什么,吴壮沉默了一会儿后,对二蛋说道:“在家怎么样?村里都还好吧?”
二蛋点点头,道:“还算好吧,咱们那个村今年就要大拆迁了,据说106国道要从咱这边过,所以整个村都要拆迁。反正现在新官上任,拆迁费也给的不算少,所以村里也都同意了。镇上还给了安置房,不想住安置房的,可以再镇子旁边选个宅基地盖房。挺好的。”
吴壮听他说完后,脸色稍微好了一些,缓缓问道:“那你翠文嫂子,现在怎么样了?”
二蛋一愣,道:“翠文嫂子应该也是拿到了拆迁款,但据说存起来交给了咱村支书了,说是你回来了,让把钱给你。她自己一个人回娘家了,走的时候还看着你家的房子一步三回头,我都看得想哭。老哥,翠文嫂子是真的好啊,走了还把钱留给了你,人家一分都没要!”
吴壮听着二蛋的话,捂着头趴在桌子上,身子微微的颤抖着,低声道:“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害了她们娘仨,是我把这个家给彻底弄散了……”
一桌子的宾客,都循着哭声望过来,我们安慰了吴壮一会儿,二蛋也识趣的没再说话。
外面响起了鞭炮声,表示着早席也正式的开始了。
之后便开始上菜之类的,门口进来了五六个穿着孝服,头上戴着大白长巾的人,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哭过的样子。他们进屋后,给每个桌子都鞠了个躬,说招待不周之类的。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真正死者的亲属在外面哭丧,而不是那些请来的专业哭丧队。
菜品全上齐,吃得差不多,人也快散完的时候,李老头坐在了我们桌上,桌上现在就我和杨林他们四个,还有二蛋和李雅没走。李老头坐上椅子,拿了一瓶鹿邑大曲,打开后给自己倒了点,也给我们倒了点。
李老头道:“才忙完,咱们好久也没见了,一起喝一个吧。”
众人喝了一个后,我给李老头倒上酒,很随意的问道:“李爷爷,这户人家是谁走了啊?”
李老头皱眉看了我一眼,道:“你们都来随礼了,还不知道这家谁走了?”
我摇摇头,道:“不知道啊,所以今天就来问问嘛。这不是,我们同行,李成志李老板昨儿刚从这儿送完纸扎,回去后就着了黄鼠狼的道,所以我们今天来看看,是不是昨儿他犯了什么忌讳了。”
李老头惊讶的说道:“还有这事儿呢?”
我点点头,跟李老头说,我得知道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才能找到治那黄鼠狼的办法,所以让他跟我们说说,这家人家里是谁去世了,还是怎么了。”
李老头嘬了一口酒,道:“其实这事儿,主人家是不让往外说的,但是你们今儿说,还因为这事儿,让李老板出了事儿。我偷偷跟你们讲一讲,你们别乱说出去知道不?”
我看了看四周,主家已经把碗筷收拾掉,在院子外面洗碗洗盘子了,便对李老头道:“您就跟我们说一下吧,我们不往外说。”
李老头压低声音,道:“这主家姓赵,赵家村的,也就前些年才在这镇上建了房子,住在这儿。去世的,是他们家的老爷子,以前是镇上中学的语文老师,人的品性什么的都很好,身体也很硬朗。但是前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得了怪病,没到一个月,身子骨就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