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的那个房间里,床里侧有古馨的香囊,而床下还有人趴过的痕迹吧。我之前也说了,那个房间不像是一个夫人住的,后来也证实了那的确不是二夫人的房间。”
“那么,那个荒废已久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呢?为什么古馨的香囊会在那里?我们来假设一下,古馨去过那个房间,床底下的印子是古馨留下的,那么古馨去那里做什么,那里到底有什么值得她去看?”
“再回到刚刚说的,窗台下,有愤怒时留下的抓痕,我们再来假设一下,有一天晚上,古馨睡不着去了花厅吹夜风,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对面一直无人的房间里竟然亮起了灯。灯真是个坏东西,因为有光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影子。光将屋内发生的事情,用影子的方式呈现在白纸糊的窗户上,这一切被站在花厅里的古馨看了个正着。”
“她看到了让她震惊的一幕,于是震惊错愕之下,她在窗台上留下了抓痕。但她可能觉得是自己弄错了,她想要去亲自求证一下,于是有一天,古馨早早地躲进了床底下。古馨自小习武,她应该有很多种方法能让人无法发现她的存在。于是那个晚上,古馨趴在床地上,近距离地围观了一下那个房间发生的事。”
“那个房间是个废弃的房间,只有床/上是干净整洁的,那个房间会被用来做什么,古馨看到什么会那么生气,我相信在座各位都能想到答案了吧。”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那个房间里偷情?”白清风接过话头,“不无道理,那些细节痕迹,的确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可你怎么能肯定偷情的是谁呢?”
“碧波庄里的主人很少,古馨,古诗,古二夫人,古季风和古庄主。如果是下人或者是古庄主的弟子偷情,那么古馨大可不必去钻床肚子,她可以在看到的时候就去抓个现行,但她没有。她选择去亲自验证,这就说明,在那个房间里偷情的人,一定是古馨不能直接去面对质问的人。”
“这样的人选,似乎只剩下了四个,古诗,古二夫人,古季风和古庄主。”苏迟说到这里时稍微停了一下,毕竟她要照顾那些脑子转的不快的人,“这几个人似乎谁都有可能,不过古庄主却可以直接排除在外。”
“为什么古庄主可以排除?”白清风问道,“看见自己的爹和别人偷情,作为女儿,古馨应该也会很震惊吧。”
“的确,但古庄主毕竟是一庄之主,而且他是古馨的父亲,如果他偷情,古馨撞见了肯定会去告诉古二夫人,而不是将香囊故意遗失在现场。”苏迟说,“每个丢了东西的人,都会沿着自己走过的地方再找一遍,但古馨没有这么做,她大张旗鼓地让人帮她找香囊,而那个香囊就在那间被废弃的房间里。她在那里看到了很糟糕的一幕,如果她是不小心遗失在那里,肯定会偷偷去拿回来,然而她选择了让所有人帮忙找香囊,这样的举动,有两个可能性,第一种是古馨不记得香囊丢在那个房间,第二种就是古馨故意丢在那里,想让在那里偷情的人知道,她已经知道他们偷情这件事了。”
“然而可惜的是,没有人发现香囊,古馨的良苦用心就这么付诸东流。”
“当然了,仅仅是因为这个,就说古庄主没有可能,未免也太过儿戏。”苏迟又说,“让我确定在那里偷情的人是谁的,恰恰是古二夫人。”
“这又怎么说?”宋柯络的震惊不比任何人少,而且他脸色还很不好,他一直对二夫人怀有异样的感情,这一点苏迟和白清风都知道,他之前为了保护二夫人,还特地帮她圆谎。
“二夫人是在那个房间遇袭的,也是在那个房间看到了鬼影,深更半夜的,二夫人去那个房间做什么?这很奇怪不是吗?女儿死于非命,做娘的还有闲情逸致去荒废的小房间散心?怎么看都不对吧。”
“她会出现在那个房间里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和人有约。但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房间里只有被割了手腕的二夫人,她说她看见鬼了,有个人要来索命了,这碧波庄里的人都逃不掉。”苏迟叹了口气,“我当时只以为她是在胡说八道,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二夫人的话里其实藏着话,她不是真的疯了,她只是在装疯。”
“她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去一个荒废了的房间,割腕之后还装疯卖傻,这怎么想都很奇怪吧。如果她不是用那个房间偷情的人,为什么会去那里?如果她是,那么另一个人是谁呢?”苏迟抿唇笑了一下,“如果古馨只是单纯看见自己的母亲偷情,可能只会生气,然后跑去和二夫人争吵。她没有那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偷情的两个人古馨都认识,并且那两个人对于古馨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因为觉得被背叛了,所以才会那么生气,才会无意识间将窗台抓的凹了进去。”
“以上的这些,尚能找到蛛丝马迹来佐证,但接下来我说的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因为我的确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苏迟说,“古馨和古季风是一对很隐秘的情人,因为表面上还是兄妹关系,所以他们只能偷偷在一起。有一天,古馨在花厅里吹风的时候,看到对面的房间里亮了灯,并且看到了两个异常熟悉的人在偷情,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古季风和二夫人。”
“胡闹!”葛毕露出一副听不下去了的样子。
“我说了,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要当真。”苏迟不介意他的反应,她继续往下说,“看到这两个人偷情,古馨又怒又气,又觉得不可置信,于是她决定亲自去确认一下那两个人的身份。她提早趴在了床底下,然后她终于看清了那两个人。当时她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就不去猜测了,肯定不会很好就是了。她在那里待了很久,等到他们离去,她百般纠结之后,将香囊丢在床里侧,想用这样隐晦的方式让他们明白,她已经知道了他们在偷情。”
苏迟说着,缓缓地看向古季风,“古大少爷,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