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富即贵,自是没人敢在这里闹腾,由此来,每日里皆是一派安静,似乎掉下一根针都能够使人听得见。
郑无空本身对这些功名利禄,并不喜爱,但他极为喜静,不喜热闹,当初是为了享清闲,不被人打扰,才会耗费自个儿半生心血,搬来这里居住。
这里住的人虽是非富即贵,地价却并不相同,抚顺街的前边与中间,一个比一个的地价高,买一处宅子得不下万金,而在后头一些的宅子便宜了不少,郑无空没多少钱财,便在后头买了一处宅子住下,便宜些也安静些,就是马车进了抚顺街后得走的稍稍远一些。
马车在抚顺街正入口停了片刻,郑无空嘱咐了姜灼一句,让他们在里头等着,自个儿便下了马车。紧接着郑无空与诸葛曜、魏长欢三人的谈话声传来,此次瘟疫突发,郑无空是临时被诸葛曜‘抓’去的,他自然要把人送回来。
只抚顺街里头有不少官员的府邸,诸葛曜与魏长欢这一去,太过惹人注目,他二人便将郑无空送到抚顺街楼牌子门口算了,郑无空下去与他二人说了几句话,无外乎是一些客套话,诸葛曜又给了郑无空一些财帛作为酬劳,郑无空却不要,诸葛曜没有办法只得收回,嘱咐了郑无空一句多休息两日,养养身子,便把十一皇子叫下马车,与魏长欢打马回转,回皇宫复命。
目送他们离开了,郑无空方才钻入马车,命马车夫继续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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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曜与魏长欢二人,分别坐在一匹千里良驹之上,一人穿着白色狐裘,一人穿着褐色甲胄,前者如同清俊的高门郎君,后者则是威武将军,身后还跟着几名亲兵,走在街上自是最为引人注目。
魏长欢瞥着诸葛曜,忽然勒马靠近,低声说道:“据说前些日子在军营里头,你得了伤寒生了热,是姜灼那丫头替你医治好的,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诸葛曜淡淡的回应着,当日在军营中的将士,几乎都知晓这件事,他并没有瞒着的必要,魏长欢是军中将领,有人告知于他,也是常有之事。
“据说,你醒来之后还去看了那丫头?”魏长欢语气听不出喜怒,面上倒是有些复杂的神色。
“那又怎样?”
魏长欢蹙着眉头:“那丫头不过是个普通女子,你何故与她走的那般近?”
“本王不过是看在郑公的面子上,又记着她在崖底救过本王一次罢了,你想得也忒多了。”诸葛曜轻叱一声,似是不以为然。
魏长欢却觉着并没有这般简单:“炎玉,你莫非是看上那丫头了?”炎玉,诸葛曜的表字。
诸葛曜面无表情,只轻笑了一声:“仲卿愈发喜爱胡闹了。”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挡去了魏长欢的质问,他并不觉着自己是看上了姜灼那丫头,左不过是觉着那丫头有趣,比一般小丫头心性沉稳些,又安静有趣一些,多了些关注。
自打那日在辕门口,见姜灼对他似有惧意和抗拒,他已收敛心思,未曾再靠近那丫头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