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下摆绣金线祥云,脑后的黑发,仅用一根紫檀木簪束起。
正是诸葛曜。
诸葛曜信步而来,众贵女连忙福身见礼:“见过胶东王——”
“起吧。”诸葛曜微微一抬手,目光却放在了姜灼身上。
姜灼一看到他,当时便像老鼠见了猫,身子赶忙往后缩了缩,尽量躲在房医女后,脑子里不住地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羞得她脸颊上飘过两抹红晕,简直没脸见人了。
诸葛曜见她躲得厉害,弯了弯唇角,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到底也没逗弄她,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魏菓瑶站起身,看着诸葛曜,面上的笑多了一些暖意:“胶东王也是来看公主殿下的?”
“嗯。”
“说来也巧,臣女们也是来看公主殿下的,只是公主尚未起身,殿下此时去,怕也见不着公主。”魏菓瑶眼底有着钦慕,说话也忍不住柔了柔。
“无妨,平遥说到底也是本王的妹妹,本王去看她一眼便回。”诸葛曜对魏菓瑶也不算冷淡。
毕竟,魏菓瑶是魏长欢的妹妹。
魏菓瑶顿了顿,正要再开口,却听诸葛曜向房医女和姜灼问道:“你们是来给公主请平安脉的?”房医女与姜灼连忙点头:“回殿下的话,正是。”
“如此,便与本王一同进去吧。”
语罢,诸葛曜的目光,似是轻描淡写地在姜灼的脸上划过,紧接着便朝公主的寝宫走去。
房医女连忙拽了拽姜灼的袖子,先跟了上去;姜灼简直要呜呜地哭了,什么嘛这是,诸葛曜怎么会突然来?
姜灼红着脸,心里如揣了一头小鹿似的,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仿佛被人抓包了一样心虚地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跟在房医女身侧,快速朝公主的寝宫挪动。
阿青并未发觉姜灼的异样,冲魏菓瑶等贵女福了福身,便提步跟了上去。
魏菓瑶愣在原地,神色僵硬。
从头到尾,诸葛曜的目光,根本就没有放在她身上,对她说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她都这般说了,诸葛曜为何不能说一句,将她也带上?
魏菓瑶捏着帕子,下沉的嘴角怎么也挑不起来了;周围的贵女,都知道魏菓瑶对诸葛曜的感情,就这么被诸葛曜冷落了,她的心情肯定不舒服,一时间也没人敢去和魏菓瑶说话。
可魏菓瑶是什么人?她是长在深闺宅门中的嫡女,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她那彪悍的战斗力,又岂是这么点打击,便可以打到崩溃的?
片刻,魏菓瑶便恢复了常色,笑道:“我们走吧。”说完,便率先往外走去。
一众贵女向来以她马首是瞻,也不敢说什么,一个个赔着笑脸,跟了上去。
姜灼的小脑袋,几乎都快趴到了地上,根本不能直视诸葛曜,可诸葛曜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瞥见她的样子,眼底闪出一丝欢愉,接着他对房医女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进去。
接着他带着姜灼继续往前走,已经越过了公主的寝宫,姜灼一路低着头,只认着前面的脚后跟,跟着他往前走,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起了变化。
阿青看着地方越走越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她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无疑是怕诸葛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