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菓瑶认出来了,这人是匈奴王子,也是自己哥哥魏长欢的敌手,既然对方现在表现得这般倨傲,她自然不会给出什么好脸色。
不过,魏菓瑶却注意到了耶律拓看姜灼的目光,那是一种充满占有欲的眼神,魏菓瑶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而她相信,这个秘密,可以帮自己彻底地,决绝地打败姜灼。
“姜灼,你这药怎得熬不完了?”魏菓瑶猛地训斥了一句。
耶律拓瞧了一眼魏菓瑶,立时猜出这女人是在故意帮自己,不由低笑一声,品评道:“姜灼,好名字。”
“魏将军!”姜灼忽然大喊一声,随后不要命地跑了出去。
耶律拓愣了一下,下意识想伸手将人抓住,而这时已经有人飞步过来,挡在了姜灼的身前。
“三王子可让人好找,末将还在奇怪,为何营帐中不见你人影,原来到这儿了。”原来是魏长欢过来了。
耶律拓眯了眯眼睛:“寻我?做什么?”然后依旧试图朝姜灼靠过去。
魏长欢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一把揽住耶律拓的肩膀,状似亲热地将他往行营外推:“大家都是军人,你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今日时辰还早,咱们再比试一回如何,想是三王子不会拿箭伤当借口,装怂不敢出战吧?”
耶律拓向来桀骜,容不得别人用激将法,何况在小美人面前,这时干脆吼了一嗓子:“魏长欢,今日本王便让你小子知道厉害!”
等一大帮人呼啦啦全走远了,姜灼终于松一口气,赶紧上去瞧了瞧吊炉中的药,不免庆幸,还好,尚没有被烧干。
“姜女郎莫非同那匈奴王子是旧相识?”一旁的魏菓瑶开口问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姜妁端起吊炉,低下眉眼:“并不认得。”说着,起身进了王昭仪营帐。
魏菓瑶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心中暗笑,便是你们不认得又怎么样,她总归有办法,叫姜灼认得耶律拓的。
当晚姜灼随王昭仪回了她的寝宫,几乎是衣带不解地守护了整夜,等王昭仪一早醒来,说是自己头晕已然好多,姜灼总算放下心来,告退出了寝宫。
迎面,诸葛曜正她过来探视王昭仪,倒与姜灼在宫门外撞了个正着。
姜妁走到跟前行过礼,诸葛曜细细地打量了她一下,看出姜灼脸色极差,忍不住问了一句:“可是一夜没睡?”
“昭仪娘娘已然好多了。”此时周围来来回回都是人,对诸葛曜显而易见的关心之语,姜妁哪里敢回应,只敷衍一句,遂低头告了退。
大概也觉出自己方才话语有些不妥当,诸葛曜咳了一声,貌似随意地往四周扫了一眼,便进了宫中。
王昭仪此时已服过药,正由人扶着下床,刚坐在镜台前准备梳妆,就见诸葛曜进来,心里很高兴,口中却埋怨:“想来今日最是忙碌,你还过来做甚,坐一坐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