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姜灼给偠美人把脉时,觉得她似乎是气虚下陷,姜灼猜测乃妇人之症,不过因为她本身尚未曾涉猎于此,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郑无空捋了捋须:“偠美人所患乃崩漏之证,想是当年她曾小产,调理不当,引得气虚下陷,加上肝气郁结,以至统摄无权,血海不固,其实也并非重症,只是延宕至今未得医治,才伤了元气。”
这么来说,偠美人也并非什么绝症,何至于要求死呢,姜灼更是不解。
“老夫当时已经给她开过方子,只要用心调养,自有康复之日,”郑无空不由感慨:“不过这宫中之事,多是身不由已,偠美人走了这绝路,怕未必是为病所苦,或有别的原故。”
师徒二人对叹一声,此话也就不再提了。
转眼,他们回到长安城已过三日。
这日一早,郑无空带着姜灼准备去千禧街的郑家铺子,皇家的差使应付完了,便要顾上自家买卖,少不得还是阿青同管家郑簠随行,而谭嬷嬷则留在府中,闲来无事,领着绿萼等几个丫头立规矩。
出门之前,谭嬷嬷按姜灼的要求,为她挽了个矮髻,瞧着这两天有些转暖,又帮她换上桂子绿齐胸瑞锦襦裙,将姜灼打扮得水嫩嫩如一根小青葱。
“回头到了药铺便要换上短衣做小伙计,少不得灰心苦脸,怕是辜负了谭嬷嬷这番精心打扮。”姜灼笑着做了个鬼脸。
“女人家水灵的时辰可不久,这般好颜色才不要辜负,”谭嬷嬷爱抚地摸了摸姜灼的胳膊:“我们灼灼这般好看,比当年偠……连长安城也少见的。”
姜灼笑了一笑,忽然心下疑惑,谭嬷嬷是不是有些移情,将自己看成了另外一人。
郑无空带着姜灼等人刚走到垂花门楼下,便外头来报,说平阳公主家人送来贴子,三日后便是花朝节,公主特意请郑公的徒弟姜女郎登门做客。
等郑簠将贴子递到郑无空手上,郑无空细细瞧过后,不由哈哈大笑:“灼灼,既是公主相邀,自然是要去的,得让贵人们瞧瞧,老夫家的灼灼知书识礼,兰心蕙质,比谁家贵女都不差。”
姜灼接过贴子,心里却未必乐意,她与平阳公主几乎没过话,也不知如何劳动人家来给自己递了贴子,再说她无意间得罪过魏菓瑶这帮贵女之流,这一回再现身公主府,遇上那些人,少不得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不过郑无空爱徒心切,很希望她能在长安城中出人头地,得到认可,也是出于一片爱护之意,便是再不愿意,姜灼知道,这一趟她去定了。
郑家药铺外,如常又排起长队,等众人瞧见郑无空从马车上下来,皆一片欢呼,免不得“郑公、郑公”地打起了招呼,郑无空倒也随和,朝大家伙拱了拱手。
郑柯早知道郑无空师徒二人要过来,已带了伙计在门口等了多时,这时赶紧上前扶住郑无空。
进到后堂,郑柯先是取来账簿和药铺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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