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不过此刻魏长安却心思一动,猛不丁起了个念头,决定借着这话题,来敲打一下姜灼:“舍妹确实高攀不上胶东王,胶东王乃人中龙凤,若要做胶东王妃,除了德容言工之外,这家世教养自要与胶东王匹配,切不可叫人瞧出半点不妥,连累胶东王的名声。”
平遥公主哼了一声,叉着腰道:“你家魏菓瑶不妥的地方可多着呢,你不如跟她说说,我十哥瞧不上他的!”
而这个时候,魏长欢的目光却落在了姜灼身上。
姜妁没有什么反应,反而还笑眯眯地回视着魏长欢,似乎没有意识到,魏长欢这话其实就是在对她旁敲侧击。
若是姜灼流露出一丝不快,或者面上不是如此淡定,魏长欢便准备继续深入探讨一下胶东王妃的人选,只是如今见姜灼这般表情,魏长欢不知为何心里打起鼓来,倒觉得不知后面该怎么说了。
半个时辰后,花朝宴正式开席了。
平阳公主对这回的花朝宴着实用了心思,主桌设在后花园的花厅之内,而副席则围着花厅西头的花榭而设,更别出心裁地搭起了凉棚,又怕二月天晚上寒冷冻着宾客,居然耗巨资铺起了地龙,凉棚四周又用花草围拢,既挡风又应景,颇带几分意趣。
不一时,有公主府侍人来请客人们入席,姜灼坚决婉拒平遥公主邀她进花厅的邀请,特意寻了不显眼的地方坐了,此处离花厅最远,其实姜灼是瞧上它正对着抄手游廊,乃出后花园最近的地方,方便散席之时能走得快些。
谭嬷嬷颇有些不赞成姜灼如此,虽不指望她跟着平遥公主进花厅,谭嬷嬷却希望姜灼能往人多的地方挤挤,这么好的在世家子弟前露脸的机会,错过实在可惜,说不得还能遇到投契的贵女,结交一二,对姜灼以后在长安城立足自是好处多多。
姜灼毫不在意,实在也没将什么世家子弟放在心上,对那些贵女更是拍着胸脯怕怕,因为也不管身侧谭嬷嬷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只准备混过这一时,便可以安安稳稳回郑府了。
酒过三巡之后,便到了贵女们争奇斗艳之时,有点本事的都不甘落后,挨着个来到花厅旁的花榭上,唱念作打,各展技艺。
谭嬷嬷这会子已然泄了气,指望不上姜灼主动出去应酬,索性也不再勉强,跪坐到姜灼旁边,一一向她讲起花榭上那些贵女的来历,少不得有褒有贬,倒说得生动有趣。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姜灼不免好奇地往声音的方向瞧去,原来竟是诸葛曜现身了,而从花厅出来迎他的,自然是魏长欢,也少不了魏菓瑶。
诸葛曜只管往前走并不看左右,便也没有留意到自己从姜灼眼前走了过去,姜灼不由笑了笑,虽是只来得及瞧见侧脸,竟也让她莫名地心生欢喜。
“胶东王虽未成年,却已然是长安城中世家女郎倾慕的对象,瞧着吧,过不了几年,这胶东王妃之位必会被人争破了头。”谭嬷嬷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