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两亏,邪毒内蕴,虽是麻烦,倒也不难治。”姜灼开过了药方,嘱咐病人服完之后一定来复诊,又建议他平日多吃冬瓜,尤其是喝些冬瓜鲤鱼汤。
病人倒有些迟疑了:“大夫,我从京外特意慕名前来求医,当初在家乡也瞧过不少大夫,都是束手无策,只叫回去养着,您却说不难治?”
姜灼耐心同他解释:“你这是气血两亏太甚,内毒又固结于体内,若对症下药,根治也非难事,还有冬瓜同鲤鱼便是利水消肿,清热解毒之物,可以扶正托邪,你便信我,这病有得治。”
“我家女郎连宫里公主的病都治得,何况你呢!”郑柯正好过来,瞧着病人表情,不免在旁边吹嘘道:“你便放心,我家女郎说治得,你这病少不得快好了。”
这话终于打动了病人,自是取过药方,到前头拿药去了。
等诊堂的事忙完,天色已然快暗下,阿青心疼姜灼累了一天,上前给她掐肩揉背,随后又陪着她去了花厅,结果等姜灼她们到时,郑无空竟已与无涯先生喝光了一坛酒。
回身吩咐郑柯赶紧叫人上醒酒汤,姜灼不由分说收走案上刚刚打开的酒樽,口中不满地嚷道:“师父您这是医者不自医,美酒虽好,饮多必会伤身,何况无涯先生还有眩晕之症,今日二位再喝不得了。”
郑无空作势叹气,对无涯先生戏谑道:“在下这徒弟哪哪儿都好,就是总管着在下喝酒,于此事上极是啰嗦,真真叫人头疼,少不得疑惑当日收她为徒,是不是给自己找来了麻烦。”
“郑公这是向在下炫耀,收了一位好徒弟不成!”风无涯嘿嘿一笑,将面前耳杯中的剩酒喝得一滴不剩,随后便起身道:“在下当该走了,就此告知,这一回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同郑公共饮了。”
“无涯兄,到了武威郡,便是事务再繁忙,也不可操劳太过,你这药明日便让郑柯送到你府上,记得再不可疏忽大意,”郑无空颇不放心地嘱咐,随后又道:“原该亲自送一送无涯兄,不巧明日在下受邀去太医院讲学,怕是要失礼,他日无涯兄凯旋,在下定为你接风洗尘。”
“你我兄弟相称,不必循这些虚礼。”无涯先生大笑:“匈奴无事便要小打小闹,此次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来不日在下便会归来,这酒,郑公已然可以备上了!”
“武威郡”这三字着实叫姜灼心动了一下,不自禁脱口问道:“无涯先生这是要去武威郡?”
“边境战事又起,既已然做了胶东王之谋士,自然责无旁贷,要随主公一同前往,”无涯先生捋了捋须:“但不知这匈奴何时才能一扫而光,也好让百姓不再受兵戈之苦。”
“胶东王要出战?”姜灼大吃一惊:“不是有说,两国已在和谈,而且匈奴三王子现正在长安,怎得好端端又打了起来?”
无涯先生摆摆手:“小丫头,这些国家大事一环套着一环,说了你也未必会懂,不如交给男人们去管,你呢,好好跟在你师父后头学医,也好济世救人,为女子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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