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如何能可道听途说,错怪了别人。”
“哦,”听得姜灼这么一说,宝儿拿眼瞧瞧凤雏,倒立马认了错:“算我错怪于你了。”
“无妨,无妨。”凤雏嘴已然不撅,明显是心下石头落了,竟大笑起来。
“平月着实觉得对不住娘娘,”平月长公主这时抓紧了姜灼的手:“当日若非我来寻娘娘诉苦,娘娘或不会起意,要前往胶东郡救疫。”
“傻孩子,我一点都不后悔呢,”姜灼笑道:“若是不去这一回,如何能帮着乌黎大人平定疫情,救下那么多百姓,便是因这一处,我可高兴着呢,便是被罚,也在所不惜。”
“娘娘,我们阿爹被贬去通州郡,明日便要启程了。”凤雏在一旁道。
“早听过有此一说,”姜灼叹道:“当日你们阿爹回来路上,便听他自己提过,或是回到长安城,会因处置疫情严苛,引来朝中指摘,他呢,早就有了准备。”
呼提直点头,反倒挺无所谓:“阿爹倒是想得开,说他既然回了这半乡,又得圣上信任,自要当个好官,何惧被人构陷,公道自在民心,况且这会子趁着下到通州郡功夫,正好可体会百姓疾苦,便是福为祸之所倚,祸为福之所伏。”
“我前日回了趟郑家药铺,听掌柜他们说,如今全城百姓皆知道了乌黎大人平定胶东疫情,却反而被贬之事,不少人夸他为能臣,说是明明人家救百姓于疾苦,何来还要受攻讦。”宝儿这时也急吼吼地道。
“真是,我阿娘这几日在府中,也是气得直哭,说是朝中上下,没几个好人。”凤雏一个劲地点头。
姜灼笑了一下,心中却是一叹,只有她晓得,皇上处罚乌黎,多半是为了她。
“娘娘,要不咱们帮您一块逃出大靖皇宫可好?省得受这个。”呼提眼珠子转了转,笑着问道。
“这可不成,此地可是大靖皇宫,娘娘乃皇妃,如何能一走了之,且出不出得去还是两说,说不得还未踏出这云房殿,连性命都要丢了。”平月长公主知道厉害,赶紧拦道。
姜灼此时已然失笑,反问呼提:“莫非呼提小郎这是打算好了,要带着我一块钻狗洞不成?”
宝儿先“噗嗤”笑了出来,紧接着平月长公主同凤雏也是捧腹大乐。
瞧着一张张活泼机灵的小脸,姜灼不免感叹,云房殿沉寂多时,倒是今日终得了些生气,也多亏了这帮心地纯良的孩子们。
“娘娘,我本不敢说的,其实阿娘知道我们要来瞧您的。”凤雏有些怯生生地看看宝儿,低着头道。
“你这吃里扒外的,敢把咱们商议的事给漏出去?”呼提立时不满地吼道:“日后咱们还用不用做兄弟了?”
“娘娘不是说了吗,阿娘是她那一头的,知道也是无妨的,”凤雏赶紧解释:“阿娘并不阻拦,且说让我们大着胆子来见娘娘,出了事阿娘自会兜着,何况阿娘还在为娘娘拒理力争,不过如今太后娘娘都生了阿娘的气,再不肯见她了呢!”
姜灼笑着摸了摸凤雏的头:“可是平阳长公主让你带什么话?”
凤雏立时点头:“她说,太后娘娘岁数大了,脑筋少不得死板了些,不过她有法子劝服,让娘娘不并着急,就是外头有些麻烦,那些不省事的官员,听得说宗正府已出了面,以为逮到娘娘的错,一个劲在后头使坏,倒以为娘娘当不了昭仪,后头那些贵女就能进宫,此心着实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