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你,快些开了药来,别折腾了我孩儿。”
“公主,开药倒不难,只是公主还当顾惜自个儿身子,日后并不可再动怒。”姜灼说着,倒很快开出方子,倒也简单,以茯苓汤下抑青丸二十四粒,先开了六服。
见姜灼药方已就,乌老夫人也不耽搁,忙交予管家,命他亲自去郑家药铺取药,随后想想,干脆也跟了出去。
想是因着姜灼在跟前坐着,平阳长公主显是心定不少,这会子虽还是无精打采,倒是还有兴致,打算跟姜灼聊聊。
“未想我夫君实在有胆量,黑灯瞎火的,还真跑到宫中寻到了你,”平阳长公主有些泛黄的面上,露出了一丝得意:“女人啊,能遇上个疼你的男人,便是最大的福气,我这一回,果然没有嫁错。”
“可不说公主乃有福之人呢!”姜灼自是顺着病人的话说。
“对了,你如何出来的?”平阳长公主这时又紧着打听。
“圣上亲自领我到了贵府。”姜灼不免心里在想,自己的男人,可不比平阳长公主的差了分毫。
平阳长公主立时朝外头望了望,随后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哭笑不得:“还是圣上知道心疼阿姐。”
姜灼这下明白了,平阳长公主心气实在太高,好事全落到她自己身上,绝不给人家留了半分。
“瞧你这会子什么神色,可是心里还恨着我呢?”平阳长公主拿眼打量着姜灼。
“我一个待罪之人,如何敢恨公主?”姜灼好笑地回她一句。
“那个……”平阳长公主长叹一声:“这一回算我对不住你,不过因着你,母后也气得不轻,非但我,如今便是圣上也被华房殿挡了驾,对了,跟你透个底,母后已然叫了宗正令进宫,怕是在商量如何裁治你,你心里终究要有个准备。”
姜灼歪头思忖了一下,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准备,左不过等着结果。
“不过呢,我夫君之意,你虽是私出宫禁,却受了圣上之命,说来也为救百姓于疾苦,这可是胶东郡上上下下都瞧在眼中的,只是……那件事有些难办,但你也无须担心,是非自有公论,再则朝中有徐国公和傅延尉他们站你这头,对了,听说国丈赵卫尉也上书保你,如此一来,你最多降到婕妤或是美人,”平阳长公主呵呵一笑:“想开些,过不得几年,圣上寻个理由再行晋封,你照旧还是姜昭仪,或是姜夫人也未可知。”
姜灼似乎很认真地听着,又似乎在心不在焉地魂游天外。
“不过,这一回前朝闹得也真厉害,从你出宫之事,到被耶律拓抓走,甚而又扯上你是否与耶律拓合谋,图谋大靖江山……”平阳长公主扫了姜灼一眼:“我说,你还是想个法子,撇清干系的好。”
这边平阳长公主正说得高兴,乌老夫人带了人捧着茯苓汤与抑清丸进来,再又亲自服侍着平阳长公主用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