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乔云直呼其名,这时的安禄山在朝中有职位,而且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乔云却故意不敬他,因为他这人思维方式有问题,就不能把他当正常人对待。上次在杨贵妃那儿对他够客气了,结果换来他深更半夜地来谋杀她。
“安禄山,我不是杀手,你要给你的朋友报仇是找错人了。我从没杀过任何人,手上没沾过别人的鲜血。你要找杀朋友的仇人,怕是找胡夫也没找到根源,而应该找那个雇佣胡夫的人。”
“哦?这话倒是也有道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找胡夫,终于找到他了,他却再没能力和我对决,我太失望了!听人说见过你和他喝酒,又听母妃说你剑术了得,我以为终于找到可以较量的人了,刚才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又不是我要找的对手。”安禄山好像有点儿真失望的样子。
“哎,刚才看你的剑法,你说你没杀过人?我真是不信。不过,你的剑让我砍断了。你的那只剑,我知道是谁的,我给你留着脸面,我不揭穿你,怕是你也不敢拿它示人。这样吧,明天,我给你弄把好剑,咱俩再一绝高低。我答应你,不再用别的兵器伤你性命,就比试剑。”安禄山说完,就做出了一个和他的身材极不相符的轻盈动作,一个高就窜上了高高的院墙,走了。
哎,这个疯子,他的思维方式还真是有问题。他说认识我的凤舞剑,还说得那么神神秘秘的,还什么“给我留着面子”,他难道知道那是曹丕送给我的信物?不可能。
乔云提着自己的断剑回到房间,却再也没法睡了。这个安禄山,说话怪怪的,既像脑残,不能正常地思维;又似乎很神秘,竟然知道我和曹丕的事。真的知道吗?
乔云坐在那儿想,如果他说“不揭穿我”是暗示我的剑是有关“感情信物”,就说明他没认出这是曹丕的凤舞剑;如果他认出了这剑的真正渊源,就说明他说的那话不是那个意思。那么,又是什么意思呢?
乔云就坐着想了很久,慢慢地睡着了。小梅来叫醒她时,已经是早上了。
“哎呀,公主殿下。”小梅和小新自从跟到这边伺候,就改了称呼,不再叫她“小公主”了,这里没有“大公主”,她就是这府上的“老大”。
“公主殿下,武谔公子来了,在厅上候了半个多时辰了。您怎么坐着睡啊?昨晚奴才明明是伺候您就寝了。”小梅很紧张,这可是她作为丫鬟失职了。
“伺候我梳洗吧,我去见他。”乔云有些天没见到武谔了,在这个地方,她本来朋友就有限,武谔和她年纪相仿,如今又“血盆洗手”,干起了正当营生,她对他的印象不断变好,已经把他当成要好的朋友了。
一进正厅,乔云就闻道一股扑鼻的胡饼香味。
“武谔,你给我带胡饼来了?一定是第一炉。”乔云笑着摆手让武谔免礼。
“师叔。”武谔私下里还是习惯这样称呼她,“这饼和平时你吃的不同,你快尝尝,看有什么不一样的?”
武谔擦擦手,递给她一张。
“嗯,好吃,特别新鲜。”乔云咂着嘴,“就是好吃,没吃出有什么不同。”
“师叔,这饼,是我亲自调的配方。”武谔兴奋地说,“父亲说,从今天起,胡饼的第七代传人就正式交给我了。”
“是吗?谔儿,祝贺你啊!”乔云看他那激动的样子,也很开心。
“你父亲他是要‘退休’吗?”乔云没想好古代要表达这个意思该用什么词汇,反正和武谔也熟悉了,就随口说了“退休”,没想到武谔还真听懂了。
“哪有?父亲本来还没想这么早就把这么大的生意都交给我,他是又遇到点儿麻烦,想出去躲躲。”武谔说着,还叹了口气,“哎,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这回就又要分开了。”
“怎么了,什么麻烦,都要出去躲了?”乔云问着,心想,别是安禄山去找他的事吧?
“是父亲年轻时受人委托,接了一单杀人的买卖,杀死了一家老少两对夫妻,当时小孩子被那男主人的朋友救走了。后来那小孩也生病死了,如今那个朋友来找我父亲寻仇。可是父亲早就没有功夫了,那人就说‘父债子还’,要找我对决。可是我向师叔承诺过,今后再也不杀人了,可那人的架势就是要来个你死我活,不是我被他杀死,就势必得逼我无奈再杀人。
我父亲本来都私下里求过他,说他没有武功了,就任凭那人杀了他,给他的朋友一家偿命。可那人不干,非要找个会武功的对决了断。我父亲就说我不会武功,只会烙饼,所以就抓紧把胡饼配方交给了我,好让那人相信。”武谔汇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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