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把我送到了天上人间的门口,我以为他会就这样一直一言不发的等我下车就掉头离开,可是车刚停稳,他就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四方的名片给我。
“宋小姐,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改变主意,可以再联系我。”
改变主意?什么主意?
我痴傻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所说的该不会是厉丰年要我做他的女人那件事情吧?
我的手指用力抓着名片的一角,有些迟疑的开口道:“陆助理,请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厉少的意思?”
陆南跟厉丰年一样,都喜欢冷眼看人,细碎的眼神中带着他们上等人惯有的嘲讽,压得我脖子发酸。
但是这一次,我毫不低头,目光直直的盯着陆南看。
陆南抿唇轻笑了下:“宋小姐,你觉得我会擅作主张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吗?”
陆南话语中的轻蔑显而易见,我这样沾染着风尘的女子,在陆南眼里一文不值,连跟我说句话,给我一张金贵的名片都是“毫无意义”的!
我的确敌不过厉丰年,在他面前一直低三下四的顺从,但是他陆南又算得了什么,说白了还不是厉丰年养着的一条看门狗而已,他凭什么可以看不起我。
我对着陆南摇了摇名片,对着他轻笑了下,“陆助理,你的电话可能要24小时开机了,因为我随时有可能改变主意。”
说完我就转身下车了,鹅黄色连衣裙的裙摆摇摆在我的大腿处,似有似无的露出我雪白细腻的肌/肤。
陆南瞥了我一眼,眸光暗沉沉的,双唇一抿,黑色的卡宴快速的飞驰而去。
————————
下午五点,会所还没开始正式营业,但是招牌的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
曾经在昏暗中摸索的那条走道,我如今已经走得熟门熟路。可是刚走道一半,就遇见了穿着制服的林生。
林生以前是三楼的服务生,个子高,生得硬朗,为人聪明,做事干净利落很得人缘,林生被宽哥相中,带着他到处走,显然是把他当助手在培养。
林生伸手拦住了我,跟我说:“临夏,宽哥让你去他的办公室。”
他的语气有些急,让我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林生跟小沫关系不错,而我又跟小沫走得近,他对我也还算可以,所以我开口探了探他的口风。
“林生,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吗?”
林生点了点头,“是的,宽哥很生气,你自己当心着点。”
我笑了笑,说了声谢谢,林生却跟我说:“临夏,你心可真大,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
“不笑难道要哭吗?”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连人人敬畏的厉丰年都敢拒绝,再大的恐怖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宽哥的办公室在会所最顶楼,我敲了门,宽哥低沉地开口让我进去。
一进门,我还没看到宽哥,第一眼看到的反而是缩在角落里,哭的梨花带雨的美心。
原来她也在啊,我内心嗤笑了下,美心跟在妮娜身后,仗势欺人的事情她也干了不少,如今这些,也是她罪有应得。
“宽哥。”我恭敬的叫了一声。
宽哥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正大口大口的抽着雪茄,他左脸上的疤痕,在烟雾缭绕中更显毛骨悚然。
宽哥的身上依旧带着一股子江湖气,凶狠残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这样的男人仿佛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征服的。
我看着宽哥,心里不禁佩服起莉姐,她居然跟在宽哥身边能这么久,而且上次被我意外撞见的情/事看来,他们两人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临夏,刚才美心已经跟我说了一遍了,你倒是说说看,昨天晚上二楼包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宽哥随手弹了下烟灰,逼人的目光就直直的落在我的身上。
宽哥一说完,妮娜就飞快的冲了上来,她一边抱着我的脚一边瑟瑟发抖的说着:“临夏,我也是第一次接那几个客人,我真不知道他们会玩的那么凶,还对你下药。我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包厢里的。”
“你娘的臭婊/子,我让你开口了吗?”宽哥猝然的站了起来,他手里正燃烧的雪茄朝着美心甩了出去。
美心的手臂被烫了一下,她抱着我的腿往我身后躲,抬着泪痕斑驳的脸,满是祈求的望着我。
美心在害怕,怕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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