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激和感动。
苦苦生活了二十多年,无论是亲身母亲夏纪梅,还是我当初视为未来希望的裴明森,都一步一步的陷我于不义的地步,我靠着最后的信念挣扎求生,在厉丰年的身下悲哀过,痛苦过,也缠绵多,欢愉过,可是没有一刻,可以比拟我此时的激动。
就算下一刻,我即将与他分开,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值了,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一起诶,会是我之后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
“陆南,打电话通知保安,让他们上来把人丢出去,以后不准他在靠近环球一步。”厉丰年果决的处置了裴明森,方奚月速度更快,还没待陆南开口,她已经先打电话通知了警卫。
警卫一听是二十八楼,来的相当迅速,拖着又吼又叫,已经颜面无存的裴明森离开。
“宋临夏,你他妈就是个婊/子,你以为你现在跟了厉丰年,他就会养你一辈子了吗?我会等着看你以后怎么死,看你被他丢弃之后,落魄街头的狼狈模样!”裴明森被带走了,但是他的话,像是诅咒一样回荡在空气中。
厉丰年冷着脸置若罔闻,而是将阴冷的视线对上了另一个人,“刘秘书,整理东西,跟财务部结算薪水,你明天不用上个来上班了。”
“厉、厉总,为什么?”刘艳一脸的惊恐,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哪里。
厉丰年冷笑着没有看她,而是目光尖锐的扫过其他人,“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们,不让我再说第二次,到时候不需要我开口,你们自己滚。”
当厉丰年把我带到二十八楼,介绍给其他同事的那一天,就曾经说过,。谁要是敢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一律开除,今天他就是在肃清这股风气,用刘艳开刀,杀鸡儆猴。
“是的,厉总。”其他人沉声应答,全部恭敬的点头。
我也在这个时候,默默地垂下了头,眨巴眨巴眼睛,将眼眶中的水汽慢慢散去。
可是我眼前的地板上,却出现一双黑色的意大利定制手工皮鞋,我顺着挺阔的西装裤往上看,只见厉丰年长身而立在我眼前,沉着眼,冷冷的凝视着我。
他当时看我的样子,跟看裴明森和刘艳完全没有区别,我的心口颤了颤,还是听到了那一句可怕的话。
“你跟我进来。”说完,他修长的身躯就转身进了办公室。
这是来自地狱的命令,处理了裴明森,处理了刘艳,下一个就是我。
我深吸一口气,吸了吸鼻子,最终还是走进了厉丰年的办公室,能够在离开前,听到他这样爆炸性的宣言,我应该知足的,知足的……我不断给自己做着心里安慰,希望等他也跟我说出“滚”时,不要哭的太狼狈。
“厉总”我恭敬的站在厉丰年宽大的办公桌前。
厉丰年却眉峰一拧,他不悦的看着我说,“过来。”
我虽然跟厉丰年在这个办公室里做过不少荒唐的事情,可是自从做了陆南的助理之后,我们在公司里就只限公事公办的态度,他这下让我过去,我诧异的扬了扬眉,却迈不开脚。
唉……
好像是有人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不是我,难道会是厉丰年?
我看着他英俊如削的脸庞,冷硬稍稍有些褪去,眉宇间却多了一丝疲惫,他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吗?
就在我思绪神游的时候,已经坐下的厉丰年却又站了起来,他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十指相触的那一瞬间,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从指间跳动到心口,我有些慌张的抬了眼眸,却见厉丰年也回头看着我,深黑的双眼中,宛如宽广的大海,让人沉溺。
他拉着我走到办公桌后,让我抵着桌子站着,他坐在黑色的皮椅上仰头看我,“为什么不开口解释,为什么任由他这样污蔑你?难道你对他还留有私情?”
眼瞅着他眉峰见的褶皱又一次浮现,我忙不迭的开口解释:“不是的,他有那些照片在,我百口莫辩,根本说不清,而且我的解释根本没有人会相信。”
我心里很清楚,就像你做过小偷,当再次有盗窃案发生时,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你;我做过小姐,就一辈子洗不掉做小姐的污名,我的解释在他们眼中是荒诞的笑话。
一想到这些,心中不免有些酸楚,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没了血色。
厉丰年看着眼前这张泫然欲泣的小脸,心中的怒意轻而易举的被怜惜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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