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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最后还是靠着美心的电话救了我,真的是一报还一报,对我下春/药的是她,最后救了我的也是她。
“你的电话卡我也替你不好了……”
厉丰年正说着,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因为没有通讯录,所以我不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谁,才一刚按下通话键,对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太好了,临夏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头是小唯,她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小唯,对不起,之前我的手机出了点问题,所以没接到你的电话。”
“快别说这些了,你快到学校来,你弟弟出事了。”
小唯的声音很重,我和厉丰年又靠的近,她说的话我们两人都听到了,我的脸旋即就白了,忙不迭的站起来,可是起得太猛,眼前一花,差点摔下去。
厉丰年一手撑住我的腰,扶着我站稳,另一手已经果断沉稳的将外套围巾都给我穿戴上,才带我出门。
车上,我跟小唯又通了一次电话,问了一下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唯说昨天周东升在学校里跟同学打架,把一个同学的手都给打骨折了,校方把人留校察看,今天对方同学的父母都拿着医院的验伤单到学校里来闹,说不给个交代人家就报警。
周东升已经是有案底的人了,之前的偷窃罪,伤害罪,再加上还可能被学校开除,周东升这辈子可能真的就会被毁了。
我又急又谎,到了学校门口就看到小唯在等我,正要下车,厉丰年却稳稳地地抓住了我的手,“有任何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嗯。”我点了点头,刚才我们就说好了,这事情我自己先处理,不想麻烦他出面,此刻他沉稳的模样,就是我最后的靠山。
下车后,我快步走到了小唯的面前,小唯的目光却落在我的身后,她眯着眼看着坐在车里的厉丰年,“临夏,他是谁啊。”
“一个朋友而已,麻烦他开车送我过来。”我着急的问道。“小唯,我弟弟人呢?事情怎么样了?”
“他们在校长室呢。”
“校长室,小唯你快带我过去。”我拉着小唯走,但是小唯的眼神,却一直看着马路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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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校长室。
我才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烫着一头卷发的中年女人,像一只母老虎一样的扑了过来,还扯着嗓门大声叫嚷着:“你就是这个小流氓的家长是不是,终于敢来了?我可先跟你说,我们可是有医院的诊断书的,我儿子是手骨骨折,是骨折!!!”
中年女人就在我眼前,挥了挥她一直抓在手里的病例和X光片,啪啦啪啦的都打在我脸上,她继续嚷嚷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的医药费、精神补偿费怎么算?而且我儿子可是准备考清华大学的,跟你们家的可不一样,这一百天不能看书不能写作业,要是考不上清华大学了怎么办?”
中年女人嚣张的瞪着我,这才终于给了我说话的机会,“这位大姐,我们有话好好说,你也别心急,如果是我们错了,该赔偿的我肯定会赔偿,你看我也才刚来,先让我听听孩子的说法。”
“有什么好说的!”中年女人气的眼眉都吊了起来,“就是你们家的小流氓把我儿子的手打断了。你可是说了要赔偿的,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前期这一百天的医药费加精神补偿费先给个十万。要是我儿子没考中清华大学,你就得再赔偿二十万。”
前后加起来就是三十万,还真是“讲道理”的人家啊!
我心中不屑的冷笑着,但是在环球上班这些日子来,该学的世故圆滑我也学了不少,所以正想客客气气的应付,可以一直坐在角落里没有吭声的周东升却突然的站了起来。
“姐,你别听她瞎说,她儿子根本考不上清华大学,她这是故意欺诈。”周东升的脸上青一块黑一块的,身上的小腹也沾满了灰尘,看的出来昨天战况的惨烈。
“你这个小流氓瞎说什么?这里有人说话的份吗?没爹没娘,就是没家教。就让我代替你爸妈,好好教育教育你。”中年女人气的双眼怒瞪,冲过去拉扯着周东升的衣服。
眼看情况越来越混乱,在两个老师的帮助下,我才好不容易把嚣张的中年女人推开。
周东升红着眼睛,挪了挪下巴,我知道他是在极力的忍耐,以他以前的性格,说不定早冲上去对着中年女人拉上一巴掌了,可是这一回,他完全的没有任何动作。
已经有如此之大改变的周东升,怎么可能还会平白无故的动手打人,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