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顾怡摆了摆手,示意司机站在一旁,不用担心。
“夫人,这个人已经丧心病狂了,我怕您会有危险。”司机固执地拦在她身前,不肯离去。
顾怡也不多说,回过头来继续对张启山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张启山癫狂地笑着:“我当然不止要搞坏里的名声那么简单,我还要把伊曳从伊氏总裁的位子上拉下来!”
顾怡一听伊曳的名字,心里一惊,面上却做不屑状,试探道:“你说的倒是轻松,心在张氏已经把你逐出家门,你拿什么筹码和伊曳斗?”
据她所知张氏已经把他剔除董事会,没了这个依傍之后张启山不过是普通百姓一个,要和伊曳作对无异于麸皮撼大树一般。
张启山双目微眯,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伊曳还算精明,怎么会找了你这个蠢女人做妻子!你的名声坏了,连带着小莫的血统就会受到怀疑,这样一来你们母子在伊氏的身份就会不稳,那些个老董事们一定会借着这个由头否定你们的婚姻,这样一来伊曳手里就要失掉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顾怡听得心惊,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后面还有着这些关联,如果伊曳真的因为他失掉眼下好不容易挣下了的局面,她一定会内疚死的。
“原来张总打得是这个算盘。”伊曳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之,一双大手紧紧地揽在顾怡腰间。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伊曳低头对着顾怡玩味道:“是不是知道自己闯了祸,所以早早回来将功赎罪?”
顾怡见他面色如常,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安稳下来,腰间的大掌让她格外安心。
司机见了伊曳立刻退身道一旁,不敢与他们平行站立,警惕的目光依旧死死盯在张启山的身上。
反观张启山,她一见伊曳露面便先矮了三分,瑟缩着脖子豁出去道:“伊曳,老子告诉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伊曳冷眼看他,淡漠道:“我不想与你同归于尽,要死你自己去死。”
张启山被他噎的说不出来,气闷了半晌才道:“伊总,求求你给我条活路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招惹你们了。”他一面说一面声泪俱下地跪在那里,好不可怜。
顾怡琥珀色的眸光里满是鄙夷,她真替自己的母亲不值,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张总这一跪我可是不敢当,张氏企业的股份我都已经还给贵夫人了,还有,听说秦氏也投资了你们公司,怎么现在的日子还是很艰难吗?”伊曳句句属实,只是言语间带了几分揶揄的味道。
顾怡对他的揶揄丝毫不理,只是自己暗暗心惊,秦佑这个名字对于自己来说怎么会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他们不过短短一周没有联系,怎么彼此的感情就疏远至此……
“你明知道我已经被那女人净身出户,何必和这样羞辱我!”张启山说的咬牙切齿,面上仍然是一副恭顺模样。
伊曳缓步上前,停步在他身前,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凌厉道:“随你折腾,我倒要看看张总你到底能烦气多大的风浪。”
随后他揽过身旁的顾怡,缓步进门,对着管家厉声道:“把老宅四周都搜查一遍,再安插上警卫,免得老是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乱窜,惊扰了夫人。”
管家诚惶诚恐,连忙应是、
伊曳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张启山,一面揽着顾怡向里走,一面在她耳旁缓缓道:“现在也该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温热的呼吸声给她带去一片酥麻,略带威胁的语调又让顾怡心惊,他终究还是在意了……
端坐在大厅里,伊曳面色冷峻地看着站立在身前的顾怡,手中拿着今天的头条报纸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举止之间让人格外忌惮。
僵持了片刻之后,顾怡头皮发麻地迟疑着开口:“你在伊氏还好不,有没有因为这个受到责难?”
张启山刚刚的话她将信将疑,但还是想再问问伊曳,面上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伊曳一字一顿,不悲不喜地说着。她的关心让伊曳紧绷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些许,但他还是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你说怎么法,我认。”顾怡知道多说无益,认错来的简单直接。
她低垂着头,露出一段雪腻的脖颈引人遐想,柔顺的样子让人格外动心,伊曳目光紧锁在她身上,一阵燥热划过,随即克制着冲动起身道:“明天和我去董事会把事情说清楚。”撂下这句话,他便径自上了楼。
唉!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个小女人先前算是尽数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