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大量的飞尘。
我本能的闭了一下眼睛,用手挥散尘土。
当我再睁开眼时,一辆黑色欧陆横在我身前,将我和男人们隔开,它像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竖起安全的屏障,将我保护在一个安全的范围。
我眼泪此时才滚下来,越哭越凶,止不住的。
车门打开,乔煦白从车上下来,快速的跑向我,当他看清我脸已经肿的没人样的时候,乔煦白眼底闪烁寒光,咬牙道,“张铭!”
“交给我了!”张铭从副驾驶下来。
紧跟着又有两辆车停下,下来八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张铭手一挥,命令道,“一个都别让跑了!”
张铭带着男人去追人了。
乔煦白蹲下身子,伸手要抱我。
我把他手推开,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飚,“我……我身上脏……”
我脸上身上都有血迹,裙子破破烂烂的跟乞丐似的,现在又摔在泥里,肯定脏的没人型了。心底那股劲松了之后,我忍不住的后怕,哭得浑身抖个不停,像一只可怜的泥猫。
“傻瓜!”乔煦白伸手,抱我捞到他怀里,洁白的衬衫被我身上的泥染脏。
我伸手去擦他身上的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乔煦白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胸前,微微用力,“没事了,别怕,都过去了!没事了……”
他心跳很快,眉头蹙着,一向清冷淡然的眸子,此时充满了焦虑和恐慌,他仿佛比我还要紧张。
这一瞬,我所受到的所有伤害都似乎变得值得,我把头埋进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耳畔是他的心跳,幸福感油然而生。
乔煦白把我抱上车,送我去医院。
在路上,他与我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似乎怕松开,我这个人就会消失似的。
我看着他漂亮的手指傻笑,可还没笑出声,扯动的脸颊都疼得我眉头。
乔煦白看我一眼,冷澈的眸子闪过心疼,“别动,老实待着。”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一直好奇这件事。
“你莫名其妙的不见了,给你打电话一直关机。电话突然能打通,而你紧张的不告诉你在哪,说明你还在他们手里,并且他们让你接听我的电话,这里面肯定有目的。不是要钱,而是要我这个人过去。于是,我就猜到了旧城区幼儿园。”乔煦白淡淡道。
怪不得打通电话后,乔煦白说了那么多话,原来他猜出我在旧城区幼儿园,说话是在争取时间。但我也有不明白的地方,“你怎么猜到是旧城区幼儿园的?”
乔煦白握着我的手用力了些,眉头皱起来,“因为那里发生过很多事。”
我想到酒醉那晚,乔煦白一定要来幼儿园的样子,他跟这里肯定有着什么故事。我想了想,道,“从我记事起,那个幼儿园就关了,听大人说,幼儿园里死过小孩,所以才关的。”
乔煦白把手抽回去,放在方向盘上,眼底划过一抹焦躁,他冷声道,“对,死过小孩。”
“你要找的那个小女孩……”
我话未说完,乔煦白转头看向我,冰色的眸子填满了不快。
我吓得赶忙闭嘴。
一路上,乔煦白都未再说一句话。到医院后,我身上都是皮外伤,只是脚底刺入了些玻璃渣,需要去清洗。
我在病房里,医生给我上药。
突然听到走廊传来张铭的愤怒的声音。
“这是在警告你,你必须走!”
乔煦白说了些什么,我没听到。
就听张铭又道,“万一你也出事怎么办,你要是跟乔煦一样了,你家老爷子怎么办!”
有护士走过去,提醒张铭这里是医院,让张铭小声一点。
张铭愤怒的骂道,“有没有点眼力见!老子正生气呢,滚!”
接着是脚步声,似是乔煦白把张铭拉走了。
我被药水刺激的不断皱眉,倒吸着凉气来缓和身上的疼痛。同时脑子里也有一团解不开的疙瘩。
乔煦白生日那晚,张铭叫乔煦白,乔白,现在又有了一个乔煦。幼儿园死过的小孩明显也跟乔煦白有着什么关系,还有他要找的那个小女孩……
啊!想不通!
我懊恼的闭上眼睛。钟灵让我把乔煦白引来,说老地方,乔煦白就能知道是哪。看来这件事跟勒文栋无关,真的是针对乔煦白的。
二十多年前,乔煦白在海城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门突然开了。勒文栋一脸担忧的快走进来,他走到我病床边,握住我的手,温和的双眸满是焦虑和心疼,“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我没想到钟灵竟然发疯做这种事!”
“我没事……”我扯出一个微笑。
勒文栋把我的手放在他唇边,眼角湿润,“我决不允许这种事再发生,我要被你吓死了。子妍,你嫁给我吧,你搬来勒家,让我保护你。”
我一愣。
这时,一个身穿黑西装的挺拔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乔煦白冰色的眸子冷漠的看着勒文栋,冷声道,“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