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报仇,他肯定做得到。
想到乔煦白,我眼泪又涌了出来。说那些话我真的错了,但他千万不能不理我。
见到我一直哭,老妇摇摇头,“你可不能这样哭,会把眼睛哭坏的。小产跟坐月子是一样的,落下了病就是一辈子。你现在不觉得,再过几年,你眼睛瞎了,你都没地后悔去。别哭了,是不是想家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我擦擦眼泪,说不哭了。然后又闭上眼睛,我着急入睡,我想在梦里再见到我的孩子,可这次之后,我再也没有梦到过他。
接下来几天,我躺在炕上,觉得自己身上脏的都要生虱子,我想洗澡,老妇不让。我想洗头,老妇还是不让。老妇告诉我,月子里不能碰水,过了这个月就好了。
我身体在慢慢恢复,没人时,我会偷着下地,活动下身体,心里琢磨以现在的体力,我能跑出去多远。
平时在老夫妻面前,我还是装成一副虚弱,连端起个碗都费劲的样子。我一边演戏养身体,一边焦急的等强嫂的消息。可强嫂那天走了之后,就跟消失了一样,一直没有再回来。
转眼过去了半个月,强嫂了无音讯。我心里越来越着急,再过半个月,我出了月子,老妇肯定会把她儿子叫回来,让我跟他儿子同床的。
这天,我终于忍不住了,跟老妇聊天时,装作很无意的问道,“阿姨,强嫂呢?怎么这一阵都没见她来村里?”
“手里没货就不来,咱村穷,像咱家这样能拿出一万块的大户人家不多,她嫌弃村穷,不爱来。”老妇剥着手里的玉米。
买回来的女人在他们嘴里就是货物。
我本想打听一下村里有多少买来的女人,不过转念一想,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河,就别多管闲事了。
“阿姨,强嫂走的时候,把那个傻子一起带走了吗?”我没敢说我认识张琳,怕老妇担心我有什么想法,不告诉我张琳的消息。
老妇想了想,“好像是没有,他们说,强嫂出村的时候是一个人。谁知道她把那个傻子卖给谁家,家里穷的才买傻子,不是光彩的事,买了也不爱往外说。等时间长了,就知道傻子在谁家了。”
我又跟老妇闲扯了一些别的,知道张琳还留在村里就好。
这时,院里传来人的脚步声,一个流里流气跟地痞说话似的声音传进来,“娘,俺回来看俺媳妇来了。”
老妇赶忙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小光,这才半个月,你咋就回来了?娘不是告诉你,要等一个月再回来吗!这人还没出月子,月子房你不能进,不吉利。”
怪不得这半个月只有老妇来里屋看我,原来在村里还有这个说法,男人不能进女人坐月子的房间。
我心头有些不是滋味,是我的孩子救了我。我没保下他,他却用命救了我。
叫小光的男人满不在乎的道,“你这是封建,俺在外面见过,第一天女人孩子没了,第二天女人该怎么伺候男人还怎么伺候男人。俺这还让她歇了半个月呢,对她够好了。你让开!”
老妇不让,“儿啊,这是俺跟你爹把棺材本都掏出来,给你买的媳妇,这女人身子得养好,才能给你生下儿子。你听娘的话,再等半个月……啊!”
老妇突然叫了一声。
我爬起来,透过窗子上白纸的破口看出去,老妇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穿着黑色棉袄的男人越过老妇,往屋里走,“老东西,让你让开就让开!”
连亲妈都打的混蛋,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背靠墙角站着,警惕的盯着里屋的门。
小光挑开帘子进来,看到我,嘴巴一咧,露出猥琐的笑,“长得还真水灵!小宝贝,老公来疼你了!”
说完,小光鞋都没脱,直接跳到了炕上来抓我。
我吓得惊叫一声,转身跳下炕,往门口跑。
在我要跑出里屋的时候,我头皮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小光抓住了我的头发,手臂用力向后猛地拽我。
剧烈的疼痛再加上小光力气很大,我身体向后仰,被小光拽的一下子摔在了炕边。后腰撞在炕边的菱角上,疼得我全身一个激灵。
小光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到炕上,然后坐到我身上,他一只手压住我双手手腕,另一只手开始脱我身上的衣服。
我惊恐的叫着,哀求着,可我的哭喊乞求在小光眼里,全部都化成了情趣的刺激。他笑得更加张狂淫.荡。
外套的扣子被扯掉,小光直接把我的毛衣撩起来,脏兮兮的大手在我身上抓了一把之后,去撕扯我的牛仔裤。
我浑身血液仿佛冷至了冰点,整个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逃不掉了,那种比死还要深的绝望一瞬间将我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时,院里传来杂乱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