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将他打晕,我快速的换上了他的衣服,瞧瞧左右没问题,我低着头压低帽檐向旅馆走了过去。
穿过警戒线,根本就没人注意我,我一口气直接走到旅馆的大厅后,我也看见了地上并排放着的四具白色的裹尸袋。
半透明的塑料布上此刻沾满了鲜红的血迹,里面的人模糊不清,这让我心里一时间又七上八下了起来。
我几乎是头脑空白,两眼发直的走到了裹尸袋边上。根本没理会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我深吸了一口气,就拉开了脚边的第一具裹尸袋。
低头一看,只见里面躺着的是个死不瞑目的中年女人,她的脖子被人整个切开了,白色的脊椎骨都露了出来。
我认识她,她正是那个给我们送信的旅馆前台,但她怎么会被人割开了喉咙呢?这让我很是不解,我此刻也没心情去了解。
暗自祷告一声太上三清保佑啊,我心说只要不是我们的人,那就什么都好商量!
心情一时间平缓了许多,我快速的打开了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发现里面同样是三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们和那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死法一样,全都是被人割断了喉咙!
一击必杀,看来对方是很专业的人,杀人的手法非常娴熟残忍。
正在我心里暗自庆幸的时候,我的身边快速走过来一个法医打扮的年轻女人。
她见我擅自打开了裹尸袋,皱着眉头对我说了几句马来语。
虽然一句也听不懂,但我猜她应该是说些什么责备我的话。
见我不出声,这个女人直接将一个工作记录本摔进了我的怀里,她伸手指着楼上,叽哩咕噜的又说了一通什么后,我也是瞬间反应了过来,连忙一路小跑,顺着楼梯跑上了二楼。
我们所住的房间,正是旅馆二楼拐角处最靠里面的一间屋子。
此刻这二楼中已经围满了大量警察,正在挨个屋子搜索排查。
尤其是我们的那间屋子,被列为了重点“照顾”对象,几个警员在两个穿便装的男人指挥下,正在我们屋子里大肆寻找着什么。
见他们这个样子,我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一眼。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在走廊里吸烟的便衣男人看见了我。
他对我招招手,让我走到他身边后,他拿过我手里的本子,翻开一页在上面签了名字,对着我说了一句什么,里面便有个警员走了出来,将一个装证物的大箱子交给了我。
我看着手里的箱子心中一阵没来由的紧张,快速的向房间里张望了几眼,发现里面没有人后,我也对着身边的便衣男点了点头,转身返回了楼梯口。
躲在拐角处的墙壁后面,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心说这次假扮警察的点子太幸了,那房间里没有红果他们的身影,就说明他们此刻可能是安全的,但这几个家伙带着重伤的端玉景……又能跑到哪去呢?
心里想着,我趁没人注意我的空隙,快速走进了对面的卫生间里。
打开一扇坐便的推门,我单手发力,便将证物箱上的锁头拽了下来。
只见这个证物箱里,装的全是从我们房间里收集来的东西。
用塑料袋密封的带血纱布、十几颗我和葛不语抽完的烟头,一些零散的衣服,其中让我最高兴的,是我的钱箱也在里面,同样让我诧异的是,有一封红皮的信件,正黏在钱箱的上面。
心思转动了几下,我忍着心里的好奇没有拿出这封信件,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将证物箱锁好后,我便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卫生间,顺着楼梯返回了一楼的大厅。
瞧瞧一楼大厅里忙碌的警员,我强装镇定的向着门口走去。
就在我以为自己能成功离去的时候,一个女人人快速跑了过来,她一把就抓住了我手里的箱子。
我心中一阵错愕连忙转头看去,只见抓住箱子的还是那个年轻的法医。
她一脸怒容的对着我又喊又叫,看样子是在问我要去哪里,为什么不把箱子给她。
见我一脸僵硬的表情,这女人气呼呼的在我腿上踢了一脚,使出全身的力气开始抢夺箱子。
她那点小力气,在我面前不是开玩笑吗?但她这发疯的举动,却顿时吸引了周围警员的注意力。
暗道一声倒霉,我快速在这女人的手腕上点了一下,没有使用任何力气,只是让她惊呼放手后,我就头也不回一路前冲,撞倒两个拦截的警员后,一口气闯出了旅馆的大门。
飞身跳过警戒线,我没有招呼葛不语他们,引着后方的警察一路向南跑出了很远很远。
也就是几分钟的工夫,后面的警察被我甩的一个不剩了,我蹲在一处墙角瞧瞧左右无人,便急急的打开了箱子,取出了那封红色的信件。
只见上面写道:
鬼先生你好,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对你很感兴趣,所以决定给你一次机会。你的朋友在我们的手里,你有一百天的时间在红榜里找到我们,这一百天他们是安全的,但我们有个条件,你要每三天之内就杀掉一名红榜降头师,无论他的能力大小,你绝不能间断。否则,你第二天就会收到你朋友的尸体!
落款:黄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