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见高文不还手,巴鲁并无丝毫怜悯,他的攻击更加肆无忌惮,如狂风暴雨一般。
只是任他怎么击打,都无法将高文再次击倒。
他只是双手平举着剑,眼睛闭着好像身体的疼痛与他无关,他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皮肤被撕裂还是烧焦都不能令他醒来!
战场边上本在混战的众人,看到两个副首领的战斗,惊得停下来驻足观看。
看到一个攻击不停,如同疯虎,一个巍然不动简直不可思议。
被攻击的感觉痛吗?当然是痛的,每一次都如同快死了一般。
只不过高文是凭借自身如恶鬼般的意志力在坚持,他知道心底只要有一丝退缩松懈,那么今天肯定是死了!
被攻击的久了,他的心底反而越平静,慢慢的,慢慢的他甚至能感受到周围人群的呼吸。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被毒打了将近五分钟,高文闭着眼睛的黑暗中似乎看到了巴鲁的惊诧和一丝惶恐!
为什么这个人被这样打都打不死,他怎么可以如此顽强?难道没有痛感吗?
他感觉到巴鲁的呼吸在颤抖,原本满满的自信正在凋零。
再然后,高文似乎看到盾牌上某处的裂痕,那是之前被他连续攻击同一位置造成的微弱裂痕。
如果在精准的时间,找到盾牌上最精确的位置,那么就有机会破防!
高文闭着眼睛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即使他浑身已经焦烂了!
“你笑什么!笑什么!,笑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吗!”巴鲁狂怒的叫着,他讨厌这种不被在乎的感觉,他的心里在发毛,人怎么快要死了还笑的出来?
“火焰钢弹!”
盾牌底下,无数蕴含着火焰和炸药的钢弹从里面射出,无差别攻击着周围。
就在这时,高文持剑的手终于动了!
“无心流绝息一刀斩!”
这次高文没有再硬抗对方的攻击,他的身体以一个诡异的姿态躲过所有射来的钢珠,然后拔出手中大太刀霜火,正面挥砍出去!
“没有用的!没有用的!我的盾牌是精钢打造,只凭借你这工艺落伍的长刀只会是自寻死路”
没有金属交击的轰鸣声,巴鲁的话还未说完,他抵挡在头顶最大最厚实的那面盾牌如同豆腐一般被从中切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巴鲁站在原地喃喃着,他的额头出现一道极细的血线,一丝微红的血迹顺着鼻梁流出。
高文没有回头再看他,用手擦拭掉霜火上的血迹,随后插刀回翘,发出一声悦耳的声音。
于此同时,巴鲁的整个身体从鼻梁上的那道血线裂成两半,完全堆成如同被尺子量过。
“噗!”
无数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喷出几米远。
那些在战场旁边,惊慌的手下用手死死捂住巴鲁的伤口却是无济于事,最终身体完全分成两半,众人惊恐的倒在地上,腿都完全瘫软了!
他们杀过不少人,也虐杀过无辜的平民,但真正轮到自己的时候,那种离死神咫尺之遥的感觉,没有人不恐惧。
巴鲁的手下跪在地上,完全失去战斗力,祈求着高文的原谅。
高文用尽所有可用之力后,身体也是一阵虚弱。
不过他仍然坚持着,人的力量是有穷尽的,但意识和思想是无穷的,这是摩根经常说的一句话。
如果他现在倒下,那些之前还跪在地上的人们绝对会一哄而上,将他格杀!
他本想将这些人一同砍了免绝后患,想了想还是唤来自己这边的船员,将他们全部绑了,听后摩根的发落。
“摩根,我很想帮你,但我自己也无能为力了啊,只能希望你自求多福了!”高文心里默默想着,目光转向两位船长之间的战场!
这边摩根白骨战甲也几乎尽悔,外骨骼全是断裂的骨茬,拳头一样的坑洞赫然暴露在外。
但克力克相对就悠闲许多,他的黄金铠甲是钢铁合金锻造,比巴鲁的精钢盾牌还要坚硬许多。
说起来,克力克的智谋在整个东海都算得上数一数二,这些铠甲盾牌之类都是自己亲手实验创造。
如果不当海贼的话,当一个武器防具锻造商应该也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他刚刚目睹了巴鲁的死,心中虽然气愤,但并无太多伤感。
克力克大船团本就是这样一个勾心斗角的组合,只是可惜强大战力又少了一个。
他的内心在思索着,目前的胜算有几成。
那个剑士别人看不出来,但他一眼就笃定对方再绝无战斗的可能了。
现在对面这个叫做摩根的人一直被自己教训的很惨,胜算应该在八成往上,如果自己胜利,留下四成力量,也足够团灭这个船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