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还是打掉了这个陪伴了我将近八个月的孩子。引产的痛苦,加上心中疼痛,让我从产房出来就陷入了昏迷中。
我仿佛被困在一个漆黑的笼子里,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
醒来还是在同一家医院。身旁坐着一个圆脸的小护士,看见我醒了,脸上高兴的笑出了酒窝: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昏迷了五天了,太吓人了。”
五天了。真短。我想我最好应该永远昏迷,永远不睁眼。
意识一清醒,那些事,那些疼痛的感觉就又回来了。我躺着,看着天花板,没有吭声。
“你感觉怎么样了?“
那小护士问我,我怕她在我身边喋喋不休,只能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她:
“没事。“
我当然并不知道自己有事没事。我只是不想继续被人打扰。
我要是不吭声她会老问我,甚至还会跑去叫来一大堆医生给我诊治。
我不想那样,我只想安静。
”你出去吧,我感觉挺好的。“
我用虚弱的嗓音跟她说,她愣了一下,又扫了一眼我床头摆放的那些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确定无误了之后,她才道:
”那好吧,看着还挺好,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按床头的铃就行了。我是专门负责你的。“
”谢谢。“
我没再说,闭上了眼睛。等她走后,才又将眼睛睁开,依旧看着天花板。
除了床头那些仪器偶尔发出滴答声响之外,这个VIP病房里绝对静谧。
我在这里躺着一直到夜幕缓缓落下的时候,病房的门才又被推开。
是个男人,他一进来就把灯打开了。眼前亮光一闪,我觉得刺眼,就闭了一下眼睛,再张开,他已到了床边。
我看着他,短暂的疑惑之后,心就猛地被撞了一下。
那些压箱底的记忆,又被扯出一些。
我仿佛已经猜到了这个人是谁。
就是那个传说中我的生父,苏瑞云。
他也是西装革履,打扮的很有精英感觉,像是从苏家那个大宅门出来的男人。
可是脸色看着并不是太好,有点憔悴,眼底还有明显的乌青。
难道是在这里守着我这个差点死了的女儿守的?
我心里猜测着,却并无半点感动,有的只是……厌烦。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我连跟他确定他的身份的心思都没有,只想让他赶紧消失在我的眼前。
可是很显然,他既来了就不会走,起码不会被我这毫无威慑力的一句话说走。
果然,他皱紧了双眉看着我:
”小寒。你好点了吗?“
这不是废话吗?
我扯了扯唇,自己也自己大概笑的比哭难看:”你觉得呢?大概还好吧,我还活着,没有死。“
”……对不起。“
又是这句话,这让我想起青叶。
”我不需要。苏先生如果是来为二十多年前的旧事道歉的那不需要,我妈妈已经去世了。对我更没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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