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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芷巧不知道司真口中的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向邵冷安时,莫名觉着他身上多了分萧索,让她心疼。可她也不会多问,因为,她找不出合适的身份去问,还不如等着蒋雨琴来发现好了。这时候,她突然有些痛恨自己不是蒋雨琴。
按照司真所说,一具尸体还证明不了秦寿与此有关,可若是尸体里怀着他的种,这可就大大不一样。可要利用这个契机,还得用在刀刃上,不是现在的一两条小把柄就能做到的,所以,他们还得等,等最佳的时机,作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邵冷安觉着他说得很有道理,但面上却没半点认同的神色,只淡淡“嗯”了一声,就拉着姚芷巧走了。
留下司真粗口骂说:“我当牛马,你小子倒好,温柔乡里缱绻缠绵……”
姚芷巧红了脸,转头恨恨地看向司真,后者对上她眼神,还没来得及抛媚眼,就见她消失在门口。
司真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身哀怨地看向床上那具狰狞可怕的尸体,款款深情道:“小尸啊小尸,你被虐待至死又被无情抛弃,我被当牛马使也被无情抛下,咱们同病相怜……唉,所以我才说,没准尸体才是我真正的恋人。”
邵冷安不来也是一样的,只是司真气不过自己在实验室忙了一整夜,连眼睛都没时间闭一下,可他倒好,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所以就打了个电话,将他诓来。
只是他出来了,却想着已经很久没去公司想去一趟。姚芷巧让他先忙正事,自己打车到山脚下,小跑着回去,路很平坦,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她回到庄园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就连专门用来安置保镖和除徐妈外其他佣人的那栋别墅也不见了人。
整栋庄园一下子空下来,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寂寥萧瑟。
她把所有房间都绕了一遍,嘴里不断喊着“爷爷……徐妈……”心里期盼着能有一个人回应一声,可是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整个别墅除了她的声音,空旷得寂静,寂静得令人发慌,发慎!
白天那具可怕的尸体在她脑海中闪现,她吓得赶紧跑回房间,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司真当时还说:“第一次见这么可怕恶心的尸体没昏没吐,可见你心里承受能力是超过常人的……”她当时还觉得他蛮正经的,哪想他正经没三秒,又恢复那吊儿郎当的嘴脸,“既是如此,来,小琴儿,让我看看你能承受到什么程度?”他将她拉到尸体面前,邪魅的语气在她诱惑道:“轻轻地弯腰,对,亲上这具尸体……”
她当时吓得面如土色,瞬间挣开他的手蹦到离他五米远的位置。现在想起来到觉得十分搞笑,心情放松不少,可要让她从床上下去却是不敢的。
整栋庄园都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外头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安静到让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她渴望爷爷和徐妈能快些回来,或者邵冷安那座大冰山快点回来,至少有个人能陪陪她也是好的,可她等到日落西山,再等到月出树梢头的时候依旧没人来。肚子里咕咕乱叫,可她不敢下床,等饿得实在受不了,怕得想哭时,门“咔擦”一声开了……
惊喜!
她立即伸出脑袋,果真看到邵冷安熟悉的身影,她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语气带了哽咽和颤抖,“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