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绵软无力,头晕晕沉沉的,虽然意识清醒了,可眼皮却重得仍旧睁不开,四肢上被上了发条一样,没人操作就全身动弹不得。
“她怎么样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传进乔桑的耳朵里,乔桑意识一片混沌,这声音好熟悉,好像是……
“这小妮子虚弱得狠呀,好多方面都不行,你想我先从哪方面说起?”回答他的是一个略轻挑的男声。
光是凭声音,就可以修勒出这个男人的风流长相。
“从头说起。”陆晋深语气并不是特别友善,盯着昏迷之中的乔桑,他一颗心担心得提到了半空中,再一听自己的好友说得这么严重,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起来。
容北也是第一次看自己多年的好友这种表情,于是探头过来打量他,调侃地道:“晋深,你很担心她?她是你什么人?这么多年好友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个样子,不如先把她的名字身份背景都说一说?”
话刚说完,容北就感觉到某人的视线变得凌厉起来,如刀片一般地落在了他身上。
容北忍着被刀片生刮的危险,露出笑容嘻皮笑脸地道:“不要这么小气嘛,你看我这么大老远地跑到你家里来出诊,总得收点诊金吧?”
“诊金?”陆晋深眸色分明,他微眯起眼睛:“你还敢收诊金?看来上次的事情你还嫌你惹的麻烦不够。”
听言,容北脸色一变,立马退避三尺,正色道:“你女朋友的身体很虚弱,而且劳累过度,又严重贫血。再加上长期睡眠不足,营养不良,所以昏倒了。”
“劳累过度?严重贫血?眠睡不足?营养不良?”
一连四个词语,把陆晋深击得回不过神来。他垂下眼眸看了昏迷中的乔桑一眼,见她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跟脸上同一个颜色。
由此可见,她是多么虚弱。
再想想之前见过她的几次,第一次她落荒而逃,第二次却忙着工作,第三次见识到她在叶家备受冷落。
两次负伤累累,每次都是狼狈不堪的模样。
这就是她嫁到叶家之后所过的生活吗?而她还百般求全地为了那个姓叶的男人,而屡次将自己推开,生怕自己给叶家带来麻烦?
思及此,陆晋深垂在双侧的手倏地握紧成拳。
“这就是你百般想守护的东西吗?”
“什么什么?”容北八卦地探头过来:“晋深,这女的到底是你什么人,不会真让我说对了,是你女朋友吧?”
听言,陆晋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话。
而是在床沿处坐了下来,然后冷声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其实现在就应该醒了的。”容北道:“只不过她太虚弱了,估计身体支撑不住,给她打瓶吊灯补充一下吧。不过,晋深,如果她真是你女朋友的话,那我可得说你几句了,你是怎么照顾女朋友的?居然让她累成这样?”
说到这里,容北的话突然停顿了一下,惊愕地瞪大双眸:“该不会是你每天晚上老折腾人家吧?所以才把她折腾成这副人不成.人的鬼样?”
砰!
清醒之际的乔桑似乎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砸了过去,然后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之后听得一声闷哼。
她秀气的眉头微拧了拧,想试图再听下去,然而周围却恢复了一片安静。
静了么?
乔桑想,一个是医生,一个是陆晋深吗?
就在乔桑想深入想什么时,手腕突然被人给捏住了,然后有什么冰冷尖锐的声音在她的手腕扎了进来。
冷冰冰的疼感让她不适地蹙起了眉,唇轻轻张口,疼得她下意识地想喊出声来,可是无论如何,又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样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你轻一点。”就在她疼痛之际,一道低缓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乔桑的右手被一双温暖无比的手掌给握住了,相比起那冰冷尖锐的东西,这温暖的手掌源源不断地从掌心散发着炽热的温度,沿着手心传至心口。
她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就你知道心疼,但哪个被针扎不疼的,怎么轻点?”另一道男声不满地嘀咕。
温暖的大手覆上她冰凉的眉心,点辍了温暖,然后再替她额前的发丝拨到脑后,动作轻柔得几乎能溢出水来。
她的手心和额头都被温暖所覆盖,渐渐的,倦意再度袭来,乔桑意识慢慢地消失,然后再度陷入梦中。
“喂,你不会是一直打算这样握着她的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