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每天如此反复,大家过得很开心。一天挖坑休息的间隙,同组的姑娘带来了相机,说“杨骏,给你也拍个照吧!”
于是杨骏站在光秃秃的山包顶端摆上了pose,一个邻组的女生把自己的红色背包跨在了杨骏肩上,还有一个女生把拴着红绳的水壶挂在他脖子上,张伟把自己的墨镜给他戴上了,李山给杨骏戴上了草帽,裴振钢把自己的铲子给他扛在了肩上。
杨骏戴着纱布手套,扶着镐扛着铲子站在那里,既有劳动人民劳动后意气风发的风范,也有嬉皮士玩世不恭的意味。一片欢笑声中,相机咔嚓一声,留下了这张众人合力完成的照片。
杨骏明白了那个师兄说的话。在这个山清水秀、慵懒宽松的环境中,在朝夕相处中,一大群青春年少的男男女女容易碰撞出火花。
一周多很快过去了,狗熊已经与一个女生勾肩搭背,其他两个系的同学们也互相成对了,甚至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带队老师下午也经常不知所踪。
刘老师皱着眉头对杨骏说,“怎么咱们系还没有成对的啊?”似乎植树期间没人谈恋爱他的工作就没有做到位。
临近结束前,?历史班一个表现得像少年儿童的北京男生江勇和2班的女生,杨骏在系学生会的同事郭颖好上了,刘老师终于松了一口气。
同组的一个北京女生给杨骏算命说,杨骏会有好几个女朋友。杨骏对此感到无奈,这一个都不知道在哪里呢,还几个?
再说,杨骏对于如何建立和保持这种亲密的男女关系还是没有概念,他只会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不太会考虑到底女生怎么想。
在最后一天的下午,杨骏走出小楼,看到沈清和一个女生正在笨手笨脚地打台球,就到台球桌旁看了起来。
球总是不受控制的到处乱跑,那个女生没打一会就对沈清说,“哎呀,不好玩。”
杨骏微笑着对沈清说,“要不我跟你打一局?”
“可是我不会打哦。”沈清又大又圆的眼睛总让人感觉发着光。
“我也不会。”杨骏瞪着大眼睛诚恳地看了一眼沈清。
他熟练地把球拢在一起,摆成三角形,然后摆好姿势,啪地一杆把球打散,微笑着对沈清说,
“该你了。”
“你真的没打过?”沈清带着诧异的笑,怀疑地看着杨骏。
“是啊,和你一样。”杨骏面不改色。
杨骏告诉沈清,应该弯曲前腿,伸直后腿,把左手食指和拇指交叉以架住球杆,眼睛顺着球杆的方向瞄准,然后右手握住球杆向前发力。
沈清按照杨骏说的用杆将白球击出,打中了目标球,虽然没有进,但比之前好多了。
接下来的几杆,杨骏打出了几个漂亮的球,很快收完了自己的球,而沈清还一个都没有进。
“你真的没打过?”
“是啊,还骗你不成。”
刘老师出现在小楼门口,大声招呼道“开饭喽!”
于是一众人等都来到食堂。因为是最后一天,菜丰盛了很多,啤酒还管够。杨骏精神亢奋,到公管系、历史班、x系到处敬酒,喝了很多,等到吃完的时候,已经晕头转向。
他走出小楼,看到一对男女在角落里接吻。冷风一吹,他感到脚下发软,赶紧回到宿舍躺倒在床上,觉得天旋地转,胃里一阵恶心,干呕了几下。李山拿来一个脸盆,杨骏哇哇地吐了起来。
吐完以后,杨骏翻身沉睡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植树的队伍打道回府。一队人流背着大包小包又来到了公路上,3辆公共汽车正在路边等候。
临上车前,杨骏看到沈清站在路边,地上放着一个大背包,笑吟吟地看着他,眼神中似乎在鼓励他做点什么。
酒尚未清醒,杨骏埋下了头,走过了沈清的身边,自顾自上了车。
杨骏后来回想,自己为什么没有帮沈清背起背包,送她上车呢?许是之前有过猝不及防的伤痛,不敢轻易再迈出一步?
遇到让自己动心的姑娘,他本能地把自己保护起来,避免再次受到伤害。
回到学校之后,杨骏惊奇地发现,内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小佟的影子。
他似乎越来越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怎样的女孩,这或许也是情感在逐渐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