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奇怪。
我沉吟了一下,说:“你说,孟婆汤能把一个阴魂承载的记忆百分之百洗掉吗?”
“绝大部分都能洗掉!”夜游神点头,道:“偶尔有些烙印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可能会有细微的残存,但那没什么意义,因为根本不可能记起来,只会在相同的情境下感觉似曾相识而已。”
“这样啊。”
我点点头,由此来看小纸人鬼上一世当差的时候应该见过我,所以乍一见到我就感觉我有些熟悉,还一口说出来我不是马春。
只是见到的位置,会是在轮转仪旁边么?也就是转世的之时?
似曾相识确实是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有时候某个地方、某个场景、某个人,确定以及肯定是第一次去、第一次见,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曾经见过。
原来是前一世的记忆残留造成的。
只是,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叹了一口气,如果小纸人鬼能记起来就好了,那有可能是关于自己的大秘密。
之后,夜游神离开了。
我睡了一夜,第二天给苗苗打电话,让她秘密通知道门高层,计划联合剿灭独角鬼王的事宜。
苗苗说马上联系,有消息给我回电。
等到晚上半步多通航,我亲自去了多城,见到了孟婆过,把地府的提议说了一遍,孟婆鬼说建议可行,但要经过白香月点头,让我回去等消息。
我应下,回到重庆,静静的等待。
晚上,我练了一会儿刀,感觉有些沉不下心来,便去了万福陵园,想找玉王聊一聊白香月的事。
它和白香月熟悉,知道的肯定很多。
我开车直接去,进入万福陵园后,守门鬼通报了一声,直接把我领进了柳树湖边。
不远处,一年前立的无字碑还在那,翻新的泥土上面已经长满了杂草,下面埋的正是鬼官守护的那口灵棺。
“进来吧。”玉王的声音从宫殿里面传来。
我踩着水面便过去了,直入宫殿,玉王坐在上首,正细心的编织一件丝衣,很认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古代的深闺妇人在为丈夫修补破了的衣服一样。
我再细细一看,虽然只织了一半,但分明就是一件道袍的样式。
这让我心头一下浮现出老酒鬼的模样!
看来玉王不是没动心啊,只是人鬼殊途,它没办法接受吧?
我扫了一眼便立刻一开目光,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坐吧,是想和我聊聊幽姬吧?”玉王笑笑,道。
我点头,说:“她的执念太深,想要将她拉出来,不易于登天。”
“登天有何难?”
玉王笑吟吟的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说:“她本就是守护在冥河河畔的彼岸花,又对天帝情根深种,确实难;但再难你也要尽力而为,天帝极有可能转世,前世今生就再无瓜葛,如此执念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更不会有好结果。”
我语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道理随随便便一个奇门之人都懂,但怎么帮?
轮回的意义并只是忘却前世的一切,而在于划断了前世的因果情缘,开启新的一生。男变女,女变男,甚至可能投入了畜生道,变成飞鸟、走兽、海鱼。
这情缘又从何谈起,如何继续?
“如何拉她出来,就只能靠你的悟性了,我也没有好的建议,只是希望你尽力而为。”玉王道。
我点点头,也只能如此去想了。
顿了顿,我道:“能聊聊天帝吗?”
上次一提到天帝和魔降世的秘密,玉王就受了天谴,而如今我知道了关键的部分,想必不会有那么大因果了。
“可以,想知道什么尽管问。”玉王点点头,说:“但天帝在位的时候,我还很弱小,只是天帝行宫的一名侍女,侍奉过幽姬几次,但从未见过天帝。”
“天帝他,有名字吗?”我想了想,问道。
以前朦朦胧胧,半迷半醒的时候,总能听见熟悉的人喊我阿布。
酆都大帝既然说我本不是马春,那“阿布”这个名字,也不知道喊的是不是我。
玉王回忆了一下,说:“天帝的名讳对三界众生来说都是禁忌的存在,我只听幽姬提过,叫阿布哥哥,而天帝应该称呼她小白。”
阿布!
我心头大震,这不是巧合!
自己和天帝恐怕肯定有某种关系,但自己又确定不是天帝转世。
挺矛盾的!
按理说,白香月和天帝那么熟悉,没有可能认错才是。
玉王见我露出异色,有些奇怪,道:“怎么?”
我迟疑了一下,说:“我在半梦半醒的时候,不止一次听到有人喊我这个名字。”
“哦?”
玉王大感意外,愣了很久才说:“这倒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和幽姬提过吗?”
我摇头,这事云里雾里的,醒来之后一般就忘记了。
“下次和她说一声,或许能理清楚一些事情。”
玉王叮嘱我,顿了顿,它又说:“其实,你是不是天帝转世也不再重要了,就算你确实是天帝转世,也是迟到了一千三百年,想要弥补这么长的时间,应对即将降临的灭世天魔,你需要极致的努力和气运呀。况且就算是,那你也新的一世为人,和前世已经没有什么瓜葛了。时间很紧迫,你需要赛跑呀。”
我听完,深以为然的点头。
确实,实力是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