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这般称赞一个男人,就不怕为夫生气?”
秦菲雨低着头又吃一口酸萝卜,听到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我说的是事实,你生气做什么,你又不用和他比。”
“为什么不用比?”勾着唇角,他眸光幽深的看着她,那眸光柔软得如同上好的温玉。
“哪有什么为什么,在我这里,任何人都比不过阿言。”秦菲雨极其自然地说到,自顾自地吃着,丝毫没有在意到君无言愈发深的目光,嘴角满满的笑意,似乎很是满足。
罢了,能听到她这句话,就够了……
时辰总是过得很快,似乎没过多久就到了子时。
秋时的深夜总是伴随着几声清寂的黄叶刷刷、秋风歌吟声。
秦菲雨本是睡得比较安稳的,突然做了一个梦,一时间把她惊醒了,额头微微冒了一丝冷汗,回过神来不禁有些好笑,她何时也会做噩梦了?
她闭着眼睛,朦朦胧胧地轻轻翻身之后,随手触碰了一下身边空荡荡的软榻,出手还有一丝清凉的感觉,让她一瞬间又睁开了凤眸。
阿言不在!他去哪了!
她犹记得,在亥时的时候,她便和阿言一同相拥而眠的,每夜她都习惯了在他身上好闻的木槿清香的味道的安睡的,若是没有可能她还睡不着了,而且她是有警觉性的,怎么阿言离开了,她会不知道呢,难道是她睡得太熟了?
秦菲雨有些疑惑,心底还隐隐有些害怕,因为方才的梦的后遗,她压抑了一下那些心绪,摸了摸身边的位置,还有一丝丝的他的余温,也在提醒着她,阿言应该没有离开多久。
可是这么晚了,他会去哪?
秦菲雨躺在上没有了睡意,睁着眼睛想着事,屋子里没有灯火,暗漆漆的,只有她的眼眸是雪亮雪亮的。
等了片刻,秦菲雨就忍不住了,起身随手拿起挂在架上的衣物,轻轻披上了外套。起身浅步走出了寝殿。
夜深人静,屋外都没有人,拉开房门,随着一阵清淡的夜风拂面后,举目四望,却没有见到君无言,于是便披着外衣出来了。
溶溶月光之下,只能看到一抹清丽的身影如悠悠地走在沁楼长廊里走着,四下寻着,还是没有看到人,秦菲雨不由得有些怒气了,夹杂着其他的心绪,顿时有些不畅。
该死的,去哪了!
就在秦菲雨要出沁楼之时,突然耳边响起一声熟悉低沉的声音——
“阿雨怎么出来了?”君无言似乎是隔空冒出来的,突然出现在秦菲雨旁边,带着关切之意。
秦菲雨似乎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听到,转过头就看到他从另一旁的长廊里走来,到她面前,一身白色寝衣,面容在月光下显得尤为白,像是会发光一般,让她有些恍惚了。
秦菲雨伸手抱住他,有些气地质问他,“你去哪了?”
君无言感觉到她身上有些凉,眸光有些无奈,将她横抱入怀中,慢慢的朝寝殿方向走去。
“阿雨,我是去如厕去了,还能去哪?”君无言有些微微异常低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隐约有些无奈地笑意。
“那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我刚才做了噩梦了。”秦菲雨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喃喃说道,紧紧地靠在他怀里,闻着他的味道才安心闭眼。
君无言垂眸看了看她,眸光有些复杂和暗沉,最终无声地化作一个轻柔疼惜的吻,落在她的额间。
偌大的长廊里,只有二人相拥相抱的身影渐渐走远,月光如华,隐隐照射在二人身上,缱绻如画,时间仿佛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幕……
翌日,娜莎来和君无言秦菲雨辞行,立刻动身快马回南疆去,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她暂时没有后顾之忧了,必须要尽快赶回去。
秦菲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她,让她一切小心,有南宫辰随身护着,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事,她没有不放心,南疆的事关键还得看娜莎自己。
“放心,我心中有数的菲雨,你好好养胎就行了。”娜莎边说着,边走近秦菲雨身旁,摸了摸她的肚子,笑着说道:“干娘可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秦菲雨好笑地看着她,看来娜莎是打定主意要当她孩子的干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