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季荣轩急切问道。
“他?是谁?”罗承疑惑道。
这时,谭明睿也追了出来,抢先开口道:“就是夏雾啊,她刚刚从门口出来,你没看到她?”
罗承有些惊讶:“我只看到一个穿着暴露的卷发女人出来,就没多看,难道她就是夏小姐?可夏小姐不是直发吗?”
“你傻啊,直发可以烫卷,还可以戴假发啊!”谭明睿气急败坏道。
“那要不要现在派人去追?”罗承忙问,想要补救一番。
“不必了。”季荣轩摇摇头,说道:“你没认出她,她却能认出你,想必已经躲了起来,现在追也没用。”说罢他回转身往酒店内走去,找到前台,用标准的英式口音问道:“刚才出去的那位女士,是酒店的客人吗?住在哪个房间?”
前台是一名金发青年,知道这位是酒店的贵客,于是笑着答道:“您是指刚才出去的那位身材火辣的女士?她不是我们酒店的客人,而是一名应召女郎。”
金发青年说完见贵客愣了下,忙好意地解释了句:“换个词就是妓女。”
季荣轩当然知道应召女郎是什么意思,听了他这‘好意’的解释,顿时黑了脸,沉声道:“你怎么知道她是那种身份?你以前见过她?”
金发青年想了想,摇头道:“以前倒是没见过,不过这副打扮一看就是应召女郎,我做了这么久的酒店前台,有经验。”说完又殷勤地问道:“您是想要她的联系方式?也许我可以帮您给她服务房间的客人打个电话问一下。”
季荣轩瞬时脸色更黑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金发青年于是查了下房间号,打了电话过去,不幸的是,电话响了很长时间都没人接。他只好抱歉道:“也许那位客人正在洗澡或是做别的,所以没接电话,非常抱歉!”
季荣轩闭了闭眼,平息一下心头的怒气,一旁谭明睿见此试探着问道:“二哥,现在该怎么办?”
季荣轩睁开眼,冷声道:“我要一枪崩了那个男人。”
谭明睿吓了一跳,忙阻拦道:“不行啊二哥,虽然美国枪支合法,但这么直接地拿枪崩人也是犯法的啊。你要是实在心里有气,法子多的是,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季荣轩薄唇微抿,显然是不亲自动手解不了气的样子。
金发青年见几位贵客面色有些奇怪,偏偏自己听不懂中文,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好在旁边默默站着。
而谭明睿见二哥没有打消亲自崩人的主意,只好继续劝道:“二哥你可千万别冲动啊,而且你不是说这个夏雾跟当初的那个夏雾根本不是一个人吗?你又何必这么生气呢?”
“即便不是一个人,可她们共用一副身体。我绝不允许她这么胡乱糟蹋阿雾的身体。”季荣轩沉声道。
谭明睿一时哑口无言,再说不出劝阻的话来。
旁边乔子安则是无所谓道:“不就是崩一个人吗?有什么好怕的,处理好后事就行了。”说着便跟金发青年要房间号。
按照规定,金发青年本不该将客人的房间号给出去的,但是眼前这几位都是酒店的贵客,而且要房间号的目的应该也只是问一个应召女郎的联系方式,这才说了出来。
得了房间号,季荣轩便抬脚往电梯方向去。
上楼到了房间门口,乔子安在心里默念了句有愧古人教导便直接把门撬开,几人闯了进去,却被房间里的景象给惊到了。
只见一个大肚子中年男人被四仰八叉地绑在床上,嘴巴被胶条封住,上身全裸,大大的肚子上用玫红色的口红画着一只乌龟,而用剩的口红就扔在旁边。
中年男人见有人进来,忙要呼救,偏偏只能发出呜呜声,急着想要挣脱绳索,一时肚皮直晃,看上去就像一只红色的乌龟在来回爬动。
谭明睿最先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接着乔子安和罗承也都笑出声来,就连季荣轩也不禁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等笑够了,罗承上前撕掉中年男人嘴上的胶条,谭明睿则抢先用英语问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中年男人急切道:“我叫肯尼斯,是一个妓女把我绑起来的,快帮我解开,我要报警,她不但把我绑起来,还偷了我的重要文件!”
“哦?”谭明睿看了二哥一眼,见他面色不变,这才继续问中年男:“你是什么时候叫的妓女?又是怎么联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