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很多的变故。
而那个时候的他们,不一定能承受或者面对那些变故。
所以厉司南觉得,施安冷不用觉得惋惜。
也许当初没有发生陆诗云的案子,他和施安冷就算真的在青葱校园里相爱了,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步入婚姻的殿堂。
现在挺好的,至少,他将她的名字纳入自己的户口本上。
施安冷从未觉得有个依靠是如此美好的感觉。
就在她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时,台上的主持人忽然开口:“请大家,交换舞伴。”
交换舞伴!
这是施安冷始料未及的。
而与他们最近的,便是谢函和费云帆那一对。
看见谢函的时候,施安冷下意识的愣了愣,抓着厉司南衣服的手紧了紧,眼里闪过一抹不甘。
她不希望厉司南和谢函跳舞,可是此时费云帆已经走了过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宋锦的婚礼。厉司南自然不愿意在他的婚礼上制造什么麻烦,所以认命的松开了施安冷的手。
“老婆,要乖哦。”男人的声音不大不小,走上来的费云帆恰好听见。
施安冷点了点头,便见费云帆十分绅士的朝她伸出手:“安冷,我一直期待和你跳舞。”
大学那会儿,施安冷几乎不参加任何学校组织的娱乐活动,什么舞会,她全然不在意。以至于费云帆虽然有做过她的形式上的男朋友,却是连一支舞都没有与她跳过。
如今,费云帆总算找到了机会,所以此刻,他的脸上满满都是期待和紧张。
看着男人眼里满满的期待,施安冷最终还是将手搭了上去。不过一支舞,没关系的。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是男人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时,施安冷还是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厉司南的味道,总觉得除了厉司南,其他男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好闻。
目光微侧,施安冷看了一眼旁边的厉司南和谢函。
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跳舞,看上去很合拍,配合得非常好。
莫名的,心里酸酸的,竟然有些吃味儿。
厉司南自然注意到了施安冷的视线,只是他侧目看去时,那丫头却已经将视线移开了,装作没有看他的模样。
心里莫名想笑,厉司南的唇角自然翘起。
在谢函看来,虽然厉司南此刻揽着她的腰,可是他的力道很松,似乎很随意,以至于她想要靠近他一些,都很困难。
而且,即便厉司南是在和她跳着舞,可是他的注意力,始终会看向不远处的施安冷。仿佛在厉司南的眼里,她谢函只是空气,或者只是一个模型,并非有血有肉的女人。
“司南。”谢函鼓足了勇气,轻轻喊了他的名字,也拉回了厉司南的神思。
男人微微垂眸,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礼貌的笑了笑:“怎么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又极富磁性,谢函听着,再对上男人那俊气逼人的脸,她的心忽然就萌动了。
伴随着心跳的加速,谢函的面上也在不断的升温。
她的眼神闪烁着,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后,她才优雅的笑了笑:“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跟你一起参加过这样的舞会了,也很久,没有和你一起跳舞了。”
厉司南看着她,似乎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所以他没有接话。
两人的舞步早就默契了,即便是一边闲聊,依旧能不乱了步子。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谢函微微垂下眼眸。
她一直都记得,当初在部队和厉司南初见的情形。那个时候,她是小组里唯一通过筛选的女生,又因为样貌极佳,在小组其他五位战友的眼中,她俨然就是女神。
可偏偏厉司南,除了任务和训练,几乎没有正眼打量过她。
真正的相识,是在某次训练过程中,谢函忽然大姨妈造访,肚子抽疼的不行。而当时还在泥潭中训练,她因为疼痛难忍,晕了过去。
后来醒来后,战友们告诉她,是厉司南送她去医务室的。
于是,谢函便开始借着道谢,接近厉司南,也不断的强化自己,最终成为了厉司南的最佳搭档。
他们每一次出任务,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许是因为她和厉司南的颜值都比较高,看上去比较登对,所以在出任务的时候,他们经常扮演情侣或者新婚夫妇。
“司南你知道,我有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要是我们真的假戏真做,就好了。”许是因为在心里积压了太久,谢函不知怎么,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就在她话落的一刹,厉司南愣了愣。
紧接着,那双灿若星河的眸子一沉,搂着谢函腰际的手松了松,厉司南原本想撤开的,可是忍了忍还是没有。
谢函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脸上闪过一抹怯意:“我不是那个意思……司南,你别误会。”
男人没说话,视线也从她的脸上移开了。
“司南……我只是觉得,也许你有更好的选择。”
谢函有些语无伦次了,甚至舞步都开始乱了。
施安冷一直在不远处注意着他们两人,她明显看见厉司南和谢函在说话,可却因为隔得有点远,又有音乐,所以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本来,施安冷想与费云帆慢慢靠过去。谁知那两人却忽然停下来,紧接着,厉司南转身,走出了舞池,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施安冷立时松开了费云帆的手,本想跟上厉司南,谁知却看见谢函跟了上去。
心蓦然一沉,施安冷皱起了眉头。
费云帆见她松了手,自然也不好继续邀请,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看见厉司南和谢函逐渐远去的背影,费云帆忍不住拍了拍施安冷的肩膀:“我们去那边沙发坐会儿。”
施安冷没吭声,直到厉司南和谢函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她才失落的走到了休息区。
“安冷,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谢函对厉司南的心思。”
“厉司南是有妇之夫。”她喃喃说出了现状。
然而,费云帆却是一笑,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看向自己:“你知道我为什么和谢函走得那么近吗?”
“因为她和我是一类人。我从没有因为你结婚了,就放弃喜欢你追求你的念头,你觉得她会放弃吗?”
当然不会。
这一点施安冷很清楚,如果谢函会因为厉司南已经结婚了就放弃他的话,也不会再接近厉司南,甚至当着她这个原配的面,想和厉司南亲昵一点。
她的意图,仿佛全都写在她的脸上,不仅施安冷看出来了,就连旁观的孟萌也看出来了。
莫名的,施安冷又想起了当初楼林的话。
楼林说,比起她,他更喜欢厉司南和谢函在一起。
心情莫名变得很不爽,施安冷实在不想继续呆在这个音乐悠扬的地方。她拨开了费云帆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朝洗手间走去。
她感觉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否则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
城堡后花园内,四周寂静,只有路灯的光和呼啸的风声。
厉司南两手揣在裤兜里,正站在一盏路灯下。
谢函拎着裙摆,踩着高跟鞋跟上他,见他在路灯下停下了,她便施施然上前。
方才,厉司南说,有些话,想单独跟她谈谈。
不知道为什么,谢函总觉得一定是什么不得了的话。她憧憬着,内心又喜悦又担忧,很是忐忑的站在了男人身后一步远的地方。
“司南…你想说什么?”
谢函的话音一落,厉司南便徐徐回身,目光高深莫测的落在她的身上。
也许是因为他的神情有些冷,以至于谢函那颗忐忑的心,逐渐平复下来,脸上的笑意也退却了不少。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厉司南才冷漠的开口:“谢函,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好战友好搭档,我欣赏你的豪气和勇气。即便你是个女人,你仍然将军人这个身份,诠释得非常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一本正经。
明明都是赞许的话,可谢函听着,心却逐渐沉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厉司南根本没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
“但是我对你的定义,也仅仅只是好战友好搭档而已。我欣赏你,是因为你比很人优秀,甚至是男人。但是谢函,你今晚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却觉得拉低了你的身份。”
“你本该是优秀的别具一格的一个女人。”
厉司南说着,眼里渗满了失望。
他的眼神,对谢函来说,就是凌迟一样残忍。
“所以,你让我跟你来这里,是想告诉我……我们之间不可能是吗?”
“你知道的,我爱阿冷,爱了很多年。”
谢函咬唇沉默,眼帘也逐渐垂下了。
她当然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厉司南的心里有个人。
可当她知道这个人是她的学妹,是施安冷之后,她想过祝福的。可是爱情是自私的,喜欢一个人也会让人变得自私。
从她在苏城,与厉司南重逢开始。那曾经被深埋的爱慕,便一发不可收拾的膨胀。
当她看见施安冷和厉司南在她自己的车里热吻的时候,谢函也曾想过,放下对厉司南的感情,离他远一点,好好的为他们送上祝福。
可是她做不到。
当她知道厉司南和施安冷要结婚的消息后,只能凭借着不断的工作,来让自己忙起来,忙到根本无暇去想他们结婚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在泥湾岛再见到他们。
“司南……我也爱了你很久,虽不及你爱她那么久,可难道爱情是可以用时间来衡量的吗?”谢函哽咽着,总算将她憋在心里的话,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心,徒然轻松了不少。
可是当她看见厉司南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时,她原本极力隐忍的泪水,却忽然汹涌而出。
在谢函的记忆中,每次她哭的时候,厉司南都会拍拍她的肩膀。虽然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可对她来说,却比别人千万句安慰的话都要有效。
此时此刻,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拍拍她的肩膀,反而冷冷的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许久,久到谢函感觉自己的眼泪快要流干时,厉司南开口了:“我这一生,唯一庆幸的就是能有机会再回到安冷的身边。也只想全心全意的爱她一个人,不让她受伤,也不让她难过。所以谢函,你的感情,我承受不起。”
“如果换做是你是阿冷,总有一个女人在你的老公身边徘徊纠缠,你心里会坦然吗?”
所以……
谢函明白了厉司南话里的意思。
因为不想让施安冷误会甚至是难受,所以他今天才宁可惹哭谢函,也要把话跟她说明白。
“我们以后,也许会成为陌生人。我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的幸福。”厉司南的话已经说完了,他忽然有一种错觉。
当初和施安冷一起去苏城的时候,施安冷将费云帆叫到茶馆的后院,她对费云帆说的话,想必和他今日对谢函所说的,应该没有多大的差别。
话已至此,厉司南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的很清楚明了了。
以谢函的智商,应该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于是乎,他直接越过她,回到大厅。
大厅内的舞曲已经换了,舞池里依然有不少人在跳舞。
厉司南的视线在人群中寻找着,找了许久也没看见施安冷,他的眉头轻皱,视线最终落在了休息区的费云帆身上。
迈动长腿,厉司南朝那男人走去。
费云帆自然也看见了他:“你和谢函都说清楚了?”
男人不答反问:“我老婆呢?”
厉司南的语气十分强硬,迫人的气势,直接压倒费云帆。
那人愣了半晌,这才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厉司南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
施安冷在卫生间里呆了许久,手里攥着手机,翻到了厉司南的电话号码,却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
都这么久了,厉司南回来没见到她人,理应会打电话的。
难道,他和谢函还没有聊完?
只要一想到谢函和厉司南单独相处,施安冷就忍不住撇嘴。
最终,她收了手机,拉开了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她洗了手,心不在焉的往外走,谁知却在出门的时候,撞上了一堵肉墙。
没等施安冷道歉,那人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了旁边的男厕。
施安冷这才回过神来,正想伸手反扣住男人的手,谁知一抬头,却对上了厉司南那张含着坏笑的俊脸。
“你干什么?”她愕然之际,已然被厉司南带进了隔间。
咚——
男人反手关上了隔间的门,狭小的空间里,立时被他们两人塞满。
施安冷被翻身抵在门板上,两只手被高举过头顶,压在门板上,她只能不甘的望着厉司南那张欠打的俊脸。
世界忽然就安静了,气氛也莫名变得暧昧起来。
为了避免尴尬,施安冷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厉司南的脸。
谁知那人却是腾出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他。
“厉司南,你是不是有毛病!”施安冷没好气的开口。
她现在心情很不爽,一是因为厉司南跟谢函一起出去,二是因为厉司南跟谢函聊了这么久才回来,居然还把她拉到了男厕所!
施安冷很不爽,厉司南真切感受到了。
他还是笑,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俊脸也跟着贴近她,“老婆,你被绑架了,立刻向我奉上一个热吻,不然我就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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