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没来由地身体一阵燥热与干渴。
刹那,辛语又觉得如坠冰窟冻得浑身发颤。
她在哪里?她怎么了?好难受……
对了,是穆倚川那个混蛋!
他竟然在……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
那么随意!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精致的小脸,泪水须臾纵横,委屈地停不下来。
“邱炙!”穆倚川低吼着,“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好端端发烧了?”
“吃五谷杂粮的人,生病发烧很正常。”邱炙撇了撇嘴,大半夜把他叫过来就为了这点小毛病,不过他也不敢怠慢大名鼎鼎的九先生,又给辛语做了一番彻底的检查。
“别哭了!”穆倚川生气地制止昏沉的辛语,今天她哭了两次了,真是让人烦闷!
“对待女人要温柔,尤其是生病的女人。”邱炙好心指导,将药放到了床头柜上,“早中晚各一次,吃两天就好了。”
“就一种药?”穆倚川拧着川字眉,对邱炙的随意有些恼怒。
“是药三分毒,就这么一个小女人经不起折腾的。”邱炙说完带着药具,急忙闪人。
穆倚川看着落跑的兄弟,才忽然顿悟,他是在变相“骂”自己呢!
该死!多嘴的成尧!
她身体不是很好吗?怎么禁不起折腾了?
再者说他都没有太过用力!
“呜呜……不要走……”
“不许再哭了!”穆倚川被辛语的呜咽声搅得心烦气躁,声音冷冷的。
是谁这么生气?在吼自己?是不是爸爸?当年她就是这么骂她的!
“妈妈……不要走……阿语……想你……”梦里的辛语死死地拽着南诗的胳膊,“妈妈,阿语……难受……”
妈妈?
穆倚川看着颤抖的辛语,蜷缩在大床中间,闭着眼睛的她显得苍白孤独。
“对待女人要温柔。”要温柔……
“好了,别哭了。”穆倚川转换了语气,贴近辛语,轻轻帮她擦拭眼泪,“以后身体不舒服提前说出来。”
辛语迷迷糊糊地在穆倚川的手掌里蹭着,是妈妈吗?
只有她对自己是最温柔的,可是……爸爸却……背叛了他!
“妈妈……不要走,你还有阿语……”辛语紧紧抓着穆倚川的胳膊,就像溺水的人找到救助一般。
“阿语?”穆倚川呢喃着,感受着小女人的偎依,心里的烦闷减少了些,“早就这样乖不就好了!”
“妈妈……”辛语就在穆倚川身上蹭了蹭,就像讨爱的小猫咪一样,“妈妈,有人欺负阿语……穆倚川他……欺负我。”
穆倚川的墨眸一下瞪得老大,这个女人……!
竟然在梦里告状?说他欺负她?
“我……他怎么欺负你了?”穆倚川醇厚的低音蛊惑着辛语,他的唇擦着她的耳朵。
“他……不是人!是混蛋……那么随意……”
他随意!
穆倚川使劲揉了揉辛语的脑袋,结果惹得辛语不满地呜咽了两声,“我要是随意,你就不会是我第一个女人!”
“别走。”辛语一阵阵晕眩与昏沉,只得紧紧抱着穆倚川,“别走,阿语想你。”
“不想我走?”
“嗯……”
“那你再说一遍——想我。”穆倚川直接按动了床头柜上的一个按钮。
“……”
穆倚川挑眉摸了摸迷糊的小女人,“那我走了?”
“不要!”辛语好难受,妈妈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就这样把她丢在清国,自己远走异乡?
“不要走,阿语很棒,学习努力,我也能赚钱,我可以养你,我永远都不会背叛……永远守着你……”
穆倚川将柔柔的小女人搂在怀里,“睡吧。”
辛语一觉睡了两天两夜,如果不是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盯得她脊背僵硬,她真的还想再睡一会儿。
实在太累了,浑身都酸,都疼!
“醒了?起来吃药。”穆倚川居高临下地说。
辛语郁闷地歪头,错过了他眼中微微闪现的一丝放松,“我病好了,不吃。”
嘭,穆倚川将杯子大力放在了床头柜上,水溅了出来。
“你怎么回事?”醒了就开始跟他唱反调。
辛语乌黑的眸子惊讶地与穆倚川对视,他还好意思问她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他,她会生病吗!
“没怎么回事,就是病好了,不用吃药了。”既然屈服换来的也是羞辱与随意,那她绝对绝对不会再屈服于他!
辛语觉得脖子梗得发酸,等着穆倚川发火震怒,可是换来的却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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