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的意思……不会是他们穆家的人都有病吧?
抽着嘴角,她侧着倒在大床上,正巧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锁着的盒子,暗红色的梨木盒子。
好像很值钱的样子……钱。
突然想到与张总的合作,辛语连忙给柳痕打了电话,果不其然……
“阿语,中午那个性感女人你认识吗?突然冒出来,而且听我哥说,她还真的要介入我们,搞个三方合作。”
穆倚爱!
辛语扶额,仰天长叹,“先迈出第一步再说吧,依她的表现而定。”
“阿语,周末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今天中午都没吃,你就走了。”柳痕有点不舍,她好不容易来了帝都,可是还没跟好朋友聚过呢。
“周末啊!”辛语回忆着自己的安排,“我们去白木山吃斋饭吧,据说很有名。”
“白木山?斋饭?”柳痕推了推厚重的眼镜,“好啊!这样对圆子也好。”
“那这么说定了,我还会带上一个小朋友。”辛语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食言于一个小孩的。
……
“九先生,我的请求您到底应允不应允啊?”邱炙在电话那头轻笑,“小心小丫头造反。”
“本来还要答应你。”穆倚川立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沉吟出声。
“……”邱炙这个郁闷,“怎么?我还不能调侃一下我奶奶的孙媳妇?”
“小心说话。”他不悦地沉思着,“周末让她去看看你奶奶。”
“那先谢谢——”
“你,周末,出来。”
靠!
邱炙真想骂人,防他跟防狼似的!
“我呢,鼎鼎有名的邱医生,有中度洁癖,对别人的东西没有兴趣。”
“果真如成尧所说,有病。”
“……”
“她在我老宅的房间里。”
“她看到了?”邱炙一紧,连刚才的各种不满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你觉得时机到了吗?”
穆倚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黑暗,不做任何回应。
“那你打算后面怎么做?”
“……”他依旧沉默着,挂了电话大步朝卧室走去。
只是事情却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辛语只是趴在床上,在她的画本上认真画着什么。
陡然,她瞪大了眼睛,僵住。
清凉的吻沿着脊椎骨一路往上,到她的脸颊……
“穆倚川……”这人简直了,走路没声音不说,难道没看到她正在工作吗?
“周末去看看邱炙的奶奶。”他呢喃地命令着,再次侵略。
“好……等我把画画完……”辛语乞求着,她刚才可是灵感大迸发呢!
穆倚川侧躺在她身侧,手指把玩着她的黑发,黑眸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盒子,她竟然……
没有发现?还是不敢有兴趣?
“阿语。”
辛语一顿,手僵在空中,每次穆倚川这样叫她的时候,她心里都有一种异样的情绪。
“你没有问题?”
她有些无措地与他对视,他是单纯地问,还是洞悉了她内心的想法?
“我、”辛语抿了抿唇,将画本收好,忖度着,“我能问吗?”
“可以。”
“什么都可以?”
“不是。”
这……让她怎么问啊,问完了不回答,难受的是她。
“你想问当年,我无可奉告。”
当年……无可奉告……!
这是说明他的心里还没有迈过当年的坎儿吗?
他还喜欢着她……
“我们、你有没有觉得——”辛语措着辞,“我不适合你?”
他如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她只是千万普通人里的一员……
“所以呢?”
“所以,那个协议是不是作——”辛语被他陡然迸发的凌厉眼神刮得一缩,“加个期限?”
穆倚川气得一手握住了辛语的头,这个女人居然满脑子都在想着那件事!
“期限我说过了,一百年!”
“穆倚川,九先生!”他明明不喜欢自己,又何苦呢!
而且身份上的巨大差距,她心里一直都潜伏着恐惧……
“真的这么想作废协议?”他阴鹜地说,眼神如出鞘的古剑,冰冷瘆人。
辛语使劲摇了摇头,她刚才简直是脑袋进水了!
“我明天就能作废协议。”
辛语心里一颤,根本不敢生出一分一毫的期待……
穆倚川手指抚了抚她轻颤的睫毛,这么怕,还敢问出这样的话!
他刚才才提醒她别忘了以前的事!
“我、我开玩笑的。”受不住沉默与灼热眼神的煎熬,辛语主动开口,小手握住穆倚川的。
“玩笑?”他根本不买账,“老婆想的,我自己得满足。”
“……”辛语死死咬着唇,怎么听他的话都不是真心诚意的。
“就算我不要你了,你这辈子只有一条路,要体验体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