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语算是知道这世界至少有两种人不能惹——
一种是律师,她比不过嘴皮子。
一种是医生,他会给她最苦的药。
“你是不是公报私仇?”辛语被苦地小脸都皱了起来。
邱炙桃花眼一挑,“是!”
“你——”
“九哥,小丫头吃不吃药就全靠你了!”说完,邱炙全身而退,关上门的时候还朝辛语挑衅了两下。
“很苦?”
辛语抽着嘴角,轻轻嗯了一声,扭头要找水喝,这药简直是她吃过最苦的了!
可是,脸被穆倚川捧住,吻。
一股霸烈之气,冲撞着袭击了全部的神经。
原本,穆倚川的起始点只是想要减轻她口腔的苦涩,只是,两周没有碰自己的女人了,一经沾染,竟像罂粟一般,带着致命的蛊惑力。
纠缠着他与她,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辛语被吓得回神,连忙推开穆倚川,穿好几乎被褪尽的上衣。
她垂着头,又气又羞!
她怎么会让他碰她呢!
指不定他跟张婉……
“辛语?你没事了吧?”看到穆倚川搂着辛语,南煜只是站在门口询问着。
她抬头看到穿着军训服的南煜,军帽投下的阴影将他脸上的疤痕遮住了些。
“没事。”辛语微微一笑,想起在南市那天,不禁扶额,“你、你那天没事吧?”
南煜眼神略过穆倚川,又回到辛语身上,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你,提前结束军训,回去好好休息。”
“提前结束?为什么?”辛语诧异,看向穆倚川,皱起眉心,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
“我不想提前结束!”她坚定地说,她一点不想做特殊的那个人,所谓枪打出头鸟,“你、你以后做什么决定,尤其是关于我的,能不能提前问问我!”
穆倚川眼神骤降,薄唇抿成一条冷厉的线,一语不发。
“是我叔叔跟学校沟通的。”
什么!
辛语瞪大眼睛看着南煜,“你叔叔?是谁?”
“南司令,听说你见过了。”
……!
是他!他竟然是南煜的叔叔!
他是因为自己当着他的面昏倒才做了这样的决定吗?
这么说,她误会了穆倚川?
辛语缩了缩脖子,垂眸敛眉,不敢看他,南煜又说了几句,才离开。
穆倚川伸手抬起辛语的下巴,鹰眸锁着她,“没话说了?”
她抿了抿唇,没说话。
“也不打算道歉?”
“我误会了你,你偷袭了我,怎么算都是你占了便宜,就、两相扯平了。”
她才不要道歉!
“偷袭?占便宜?”穆倚川低沉的声音侵袭着辛语的耳畔,“明明是你说药苦的。”
“好了!”辛语稍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不想跟他保持这样的暧昧,“我想收拾一下回去了。”
穆倚川盯了她半天才起身,右手大掌盖在辛语的头顶,轻柔的爱抚了一下。
呼……
辛语靠着床,看着身边已经滴完的点滴瓶,迷茫着。
她不知道穆倚川是怎么想的,自己病了,他大老远跑过来看她,是不是说明他惦记她?
而他,明明对张家用了手段,张宸的婚礼都没完成!
又为什么要把张婉带到帝都?变相弥补吗?
“要不然直接问问吧?”辛语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这么别扭着,总不是个事!
况且,感情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
这么决定后,辛语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简单地收拾了东西出去。
“是啊,马上就回去了,乖,在家等我。”
听着穆倚川从未对自己用过的温柔声调,辛语猛地顿住,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好,回去好好陪你。”
心,再次酸楚难耐。
“好了?”穆倚川回身看着辛语,黑眸里有还未褪去的笑意。
辛语垂着头,都能想象出电话那头张婉的语气。
“我不想——”辛语想了想,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落寞地转身上车。
穆倚川也优雅坐了进来,长臂一伸,将辛语禁锢在怀里,将她的碎发挽在耳后,“刚才说不想什么?”
她默然摇了摇头。
“不想吃药是不行的!”他开口即是命令。
“我可不可以开窗?”辛语在穆倚川怀里僵着身体,上次张婉回身跟她说话的情形无比清晰,似乎还残存着香水味道。
“开窗?你病才——”
“车里有味。”
穆倚川拧了拧眉头,冷冷扫了一眼司机,后者被吓得一抖,这车每天都清洗保养啊!
“停车。”他吐出两个带着寒气的字。
辛语一顿,他莫名的低气压挺瘆人的,“可能我鼻子不舒服,我、我自己找个车回去就好了。”
免得坐这路虎,大家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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