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泽,再也没有办法吸引旁人的目光。
此时此刻的她蓬头垢面,胡言乱语,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再让人联想起当初那个无限风光的大夫人。
“来人!夫人也实在太过于伤心难过,把她带下去吧。”襄芸吩咐道,她自然明白那种失去亲人,锥心刺骨的那种痛,但是那要怎么样了?前世的时候自己比这还要悲惨千倍万倍,还有屈辱千倍万倍地死去了,可是没有人为自己痛哭流涕,也没有人会心疼自己。
襄芸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司徒赫握着她的手,只感觉到她的手突然变得冰冰凉凉的,仿佛一瞬间抽掉了所有的力气。
就算襄芸看上去再怎么平淡,再怎么若无其事,他知道她始终还是介意的。
林熳如被带下去了,襄芸就这样,在襄秋清尸体旁边站了很久很久。她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具尸体。
“芸儿,我在,不要怕,没事的。”司徒赫的声音,有一种能够让人完全安静下来的魔力。
襄芸转过脸看着司徒赫,她本来想尽力扯出一个微笑,告诉他自己没有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笑着笑着突然笑出了眼泪。
司徒赫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带她回了蔺云阁。
襄芸扯着司徒赫的衣领子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死了。她死之前我看过她,是我怂恿着她去死的,其实是我从另外一个侧面杀了她……司徒哥哥,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希望她去死……他欠我那么多,她害我那么多,她现在死了,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完全高兴不起来……但是我完全不后悔我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因为我知道如果她不死,我就永远都无法安心。”
“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什么吗?你要做的事情,只要你认为你做的是对的。只要你不后悔那么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说罢,司徒赫顿了顿:“其实你小报复他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不一定非要选择让他死去。他死了,你反而不能做到真正的快乐。因为有的人他活着会比死了更难受。死有的时候反而是一种解脱。”
“这么说来,是我送她提前解脱了?”襄芸闭上眼睛,让她亲手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她始终还是于心不忍的。司徒赫说的这些,就算是说实话也好,还是宽慰她也罢。不论如何,她心中的负罪感,已然是减少了很多。“不管你是不是在安徽我。但是我心里的确好受了许多。司徒哥哥,谢谢你。”襄芸看着司徒赫,微微一笑。
襄芸送走了司徒赫,她吩咐喜鹊为自己准备洗澡水,洗漱过后,她便上床睡了,这是自打她重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
襄芸睡着睡着,突然感觉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于是便习惯性地坐起身来,她一向睡眠就比较浅,外面声音一大,她就睡不着了。
“喜鹊,喜鹊?!外面怎么了?怎么这样吵?!”襄芸皱着眉头问道。
“小姐!大事不好了……”喜鹊火急火燎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就大事不好了!”襄芸实在是不能理解,知道,晚上的黑灯瞎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夫人……林夫人她……没了……”喜鹊道。
襄芸听到这里登时一个激灵。
林熳如死了?
襄芸是很恨她,很讨厌她没错,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命。
“她是怎么死的?”襄芸活了这么多年,对于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但是她每每听见身边的人突然而然就失去了生命,她还是会短暂的心悸一会儿。
“白公子已然过去了,他看了看说夫人是服毒自杀。”喜鹊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早些休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明日的事情应该会很多。赶紧回去休息吧,养精蓄锐比什么都重要。”襄芸看着喜鹊道。
喜鹊走了以后襄芸便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她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
近来,丞相府的家是变成了百姓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丞相府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接连发生一些让人无法接受的倒霉事儿。”茶馆中的小二有模有样道。
“此话怎讲?”百姓们对这种八卦资源是最为在意的,当然是要一听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