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只不过什么?!”襄芸立刻从寒玉上坐起来。
“他的命可以保住,但是他的武功,却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白岐无奈道:“他的武功是火系精魄,他用火系功法伤了自己,我用与火完全不相同的另一种极端替他接上了断掉的经脉,他若是再按照以前的方法练武功,就不可能再有任何进步了。”
“不论如何能够保住他的命就好……白岐,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忘记一个人的药?”襄芸知道司徒赫能够好好的活着,已经十分心满意足了,但是她知道如果他再一次清醒过来的话,一定会在做相同的选择。
所以,只能让司徒赫把所有的东西都忘记,只有这样才能够彻底底得保住他的命。
白岐看着襄芸道:“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襄芸点点头:“在司徒赫的生命里,其实根本不需要有襄芸。没有我,他会更好,他会很开心,他不用再天天记挂着我,惦记着我……没有襄芸,司徒赫会有新的人生。”
“对,他是会有自己的人生,那你呢?!痛苦的人就只剩你一个了而已!”白岐看着襄芸心疼道。
“我没关系的,我会永远都是他的妹妹,永远都是司徒玄参。我会看着他结婚生子,幸福一生,这就是我现在唯一的愿望了。”襄芸突然笑了,这一次,她的笑容不再勉强:“白岐,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再帮我这一次吧。”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草药叫忘忧草,相传服用了这种草药就可以忘记所有烦恼,同样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虫子,只要被它咬过,就会忘记心里最爱的那个人,只要这一生不受到任何刺激。有可能他这一生都无法回想起来谁是襄芸。”白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他把那个盒子放在湘云手里:“你现在随时可以后悔让我把盒子收回如果盒子一旦打开,就意味着你跟司徒赫你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就像今夕何夕,君已陌路一样?”襄芸看着跟自己手掌差不多大小的盒子,喃喃道。
白岐点点头:“只要司徒赫吃下去了,你们就彻底桥归桥路归路了。”
襄芸深呼吸一口道:“白岐,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一些话想要跟他说。虽然我知道现在的他,什么都听不见。但是有些话不说我这一生都会不安稳。”
白岐知道此时此刻的襄芸眼睛里面只有司徒赫的存在,于是便默不作声地离开。
襄芸看着司徒赫道:“司徒哥哥,如果被你知道,我让小虫子咬了你一口你一定会很生气的吧,但是你不能怪我我没有办法……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但是如果没了我你真的会更快乐……我不想让你时时刻刻都活在失去我的阴影中,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堕落,看着你死,你原谅我吧……”
襄芸说着,轻轻打开手中巴掌大的小黑盒子,她拿起司徒赫的手指道:“你一定没有猜到吧,玄参就是我,如果你知道我之前一直在你身边,但是却不记得你了你一定会很难过的对不对?所以呀现在我把你所有的难过都还给你,只要它轻轻咬你一口你就不会再记得我了,也不会再难过了。”
襄芸眼泪不停地掉,当黑盒子里的虫子把司徒赫的手指咬出血来的时候,襄芸哭得更凶了,可是她哭着就笑了,她的眼泪滴在了司徒赫指尖的血上,眼泪将那滴血液冲淡。
襄芸盖上黑盒子,低下头,吻了司徒赫的唇,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襄芸把手里的盒子收好,然后还给了白岐。
“以后关于你的他都不会记得,你不后悔吗?”白岐看着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襄芸道。
“人的这一生这么长,还有许多的时间去遗忘,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许我会后悔也许我不会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就是命运给我们安排的最好的路,我们没有理由拒绝,更加,没有能力抗拒。”襄芸语气已经听不出来任何情绪了。
“襄芸……”白岐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却被打断了。
“襄芸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上只有司徒玄参。”襄芸看着远方道。
司徒赫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就像睡了一个世纪一样,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罗易就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
“阿易!你大清早的在我床边干什么,你想吓死我啊!”司徒赫没好气道。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真是好心没好报!”罗易看着司徒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