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以怀轻笑一声:“老白,我突然有种预感,说不定这次的坏事能变好事!”
白逸铭瞧了瞧他,伸过手背到他额头上:“发烧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薛以怀拂下他的手:“我说的是认真的!且看上头如何处置这件事,说不好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突破口,反倒是能逼得西南边的各国同意联合行动。联合行动的话,那我们就可以不被束手束脚了。当然,在此之前,还得先肃清了藏匿在内部的那只鬼!”
白逸铭点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回局里去。我们下面的压力也得反馈一下给上面才行,不然那些头头们还以为我们很轻松呢!”
薛以怀笑了笑:“小心事后给你穿小鞋!”
白逸铭冷哼了一声:“谁怕谁啊!大不了到时候我就说……是你教的!”
薛以怀抽了一口气,随手抓起枕头往白逸铭身上砸去。没想到白逸铭跑得倒是快,这枕头却落在了何念念的身上:“薛以怀,你几个意思?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用得着这么赶人的吗?”
薛以怀一手捂着脸,失策啊!这可不能怪他:“误会,都是误会!”见她手中拿着保温瓶,赶紧转移话题,“这是煲了什么汤,隔着盖子都闻到了香味。”
念念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狗鼻子倒是挺灵的!我妈非要我给你带的,趁热喝了吧!”
看着他把汤喝的一滴不剩,念念才松了一口气。看他这个这样子,并没有梦中那样严重,大概还是她多虑了。
“我知道你们有规矩,所以我不问你怎么伤的。不过可以问伤哪了吗?好了些没有?”后面的话,倒是真情实意。
薛以怀直勾勾地看着他,轻笑:“真好……”
真好?莫名其妙,这又上了病床哈叫好?莫非伤了脑子?
薛以怀摇摇头:“我受伤的时候很担心,担心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没受伤的时候我也担心,担心我转身的时候你已经不在我身后了。”
念念心头一钝,这人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薛以怀,离婚都离婚了,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来看你,是因为我爸的命算是你救回来的。要不是你及时安排专家手术,恐怕我爸已经……虽然离婚了,你还能这么尽心尽力我很感激。”这是心里话,却不是她来的唯一理由,虽然她也是一直告诉自己这就是唯一的理由。
薛以怀长吁一声:“就只有这些?”她点点头,他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是你担心我。”
念念没有接话,空气突然变得安静,她轻咳一声才道:“你还没说伤到哪里了?”
薛以怀指着后背:“已经快结痂了,没伤到要害,不碍事。”
念念用了太多时间才明白他和他说过的话,他活在枪林弹雨里,朝不保夕,这便是最无奈的事。这瞬间仿佛有些理解他了,放手,或许是为了她!怕自己出事,干脆就先推开她。
当然,下一瞬间,她又觉得自己可能是自作多情了。他的放手,源于这场婚姻本来对他就可有可无。
“薛以怀,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她有些迟疑,心里却希望薛以怀让她问。明明想问,却非要让他先答应才说,这也是矫情。
“不知道该不该问,那就别问了。”这回答,的确也是薛以怀的风格,她就不该这么问他的。
“可我还是想问,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薛以怀耸耸肩,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以前你和我二哥总是让我防着闫飞,我现在就想知道,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防备着他?”闫飞不肯相认的原因,她隐约觉得跟他做的事有关。
薛以怀看着她沉默了良久:“那念念我先问你一句,你这么关心他又是为了什么?如果他是个凶穷恶极的人,你会不会还在在乎他?”薛以怀实在是很担心,她对闫飞的的这份关心会反而成为闫飞的利器。
念念皱着眉头,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薛以怀,闫飞就是她大哥何崇飞。如果说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他救了我很多次。就这个理由,我想足够我关心他了。”
薛以怀笑了笑:“念念,我不希望你把太多感情投入到一个终究要失去的人身上。”
不希望你把太多感情投入到一个终究要失去的人身上!念念心头猛然一滞,这句话仿佛揭开了闫飞的心里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