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去处理,别再叫你扬五叔寒了心。不管怎么说,崔氏一个妇人跑上门去闹都不对。便是有什么误会,难不成找你媳妇去说说还不能解决了?跑上门去闹叫什么事儿?你也代我们问一声你扬五叔好,就说我们老兄弟几个,得闲了去看他,咱们还指着他身体养好了,再给孩子们指点指点功课呢。”
这却是提点屋里的诸位了。
说到底,族里子弟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
众人也俱点头,倒是那燕宏宇不忿道:“老四这话说的,好象离了扬五,咱们族里的孩子就不能有出息似的。”
燕宏敬冷声道:“宇三哥您倒是给族学里找个比扬五弟更有学问的先生来?若是宇三哥你能找到,别人我管不着,我老四定在家给你供个长生牌。”
燕宏宇被臺的说不出话来,真有那样大学问的人,凭什么跑到他燕氏族学里来发光发热?
燕宏敬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就出了屋,看到正规规矩矩的站在廊下的云朝,温和的笑着揉了揉云朝的头,道:“我是你四叔公,朝丫头平时没事,也可去我们家找你玉兰姐姐玩。小时候你们也常一处玩的。回去代四叔公跟你祖父问声好。”
他们在屋里的谈话,云朝自然是听见的,别人释放善意,她当然不会拒绝,人该强硬的时候得强硬,可该拉关系,还是得拉关系。
云朝忙露出乖巧的笑,甜声道:“是,四叔公的问候,朝儿一定代到。得闲了,朝儿就去找玉兰姐姐玩。”至于玉兰姐姐是谁,她哪里知道?回去问问玉灵那丫头,她一定是知道的。
等燕宏敬出了院子,屋里的其它人也陆续出了屋,燕展昌送走众人,方回身无奈的对云朝道:“你这丫头呀,一张利嘴。你三叔公毕竟是长辈。”
云朝装出听不懂的样子,乖巧道:“朝儿有哪里做错了吗?”
燕展昌一噎。
云朝就敛了笑,道:“小辈该有小辈的样子,长辈自也有长辈的做派。父慈才子孝,兄友方弟恭。”
意思就是,你做长辈的岁数长到狗身上了,我做晚辈的,凭什么尊敬你?
燕展昌就叹了口气,这丫头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乖巧可爱的不行。可一旦遇着的不是善意,顿时就如一柄利剑,这样的性子,实在不知道是好是坏。
又一想,从前昱弟媳周氏最是温婉柔顺的人,如何会教出这样锋芒毕露的丫头来?还不是都叫世道给逼的?若当初这孩子不是经历乱世,又哪里会如针一般刺人?但凡软弱些,只怕也活不下来。
罢了,说到底,今儿的事情,是不能善了的。
五老太爷找他过去,就已经是表了态,只怕是不单要处理今天的事情,当初一家人被逼的离族的事情,今儿也必是要一起给个交代的。
若只为崔氏一个人,有涂氏处理也就成了,何必叫朝丫头来请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