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解军却摇摇头,“我知道他现在在封闭式的夏令营里面,我听华煜说他并不方便出来。只是,我还想想和他当面谈谈,最重要的是,博靖想见他,有些话想和他说。”
当时在试镜时,江博靖虽然对漠漠爱理不理的,可真到了知道自己无力再去诠释那个角色时,他心里想着的也是漠漠。
那天试镜时,他同样从头看到尾。他自认没有一个孩子的演技能比得上他,他看不上任何一个人。
只有在漠漠表现的时候,他一开始也是嗤之以鼻的,可最后那一摔,让他吓得从位置上站起来。
后来知道是故意的,他心里虽然恼怒,却也松了一口气,莫名的有了一丝小小的认可。
夏千易不了解这个孩子心里在想什么,可不管怎么说,他如今这样的状态,她也有心想要成全他。
因为,面对解导有些殷切的眼神,夏千易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说道,“我明白了,我尽量吧。”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情有可原的要求,夏令营那边,同意不同意放人。
解军松了一口气,说了两声谢谢。
看起来,他对江博靖这个侄儿,确实十分疼爱。
夏千易走出了会客室,柳盏急忙迎了上来,视线又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解军。
后者点点头后,她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抹了一把泪。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对于柳盏来说,不管江博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会尽可能的去满足他。说不定,这就是他的最后一个愿望了。
夏千易抬眸看向病床的方向,江博靖闭着眼睛,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没有血色,整个人都消瘦的很,他的床沿放着一堆的仪器,发出规律又让人不安的声音。
夏千易叹了一口气,和华煜一块走出了病房。
“他的病,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华煜摇摇头,脸上有些无能为力的黯然,“其实他从一个星期前就已经住进来了,我和何院长讨论研究了很久,也找不到解决的方式。他的病例以前也有过,但是依旧十分的罕见,那些得病的人,最后大多都活不过十二岁。”
夏千易看了他一眼,怪不得觉得这次见到华煜,他看起来有些疲惫,黑眼圈也浓重。
想必他遇到这样艰难的病例,肯定和何院长不眠不休的寻找治疗的方式。
可是,这世界上,总是有许多身不由己,也有让医生无法挽救的病痛。
“我现在,也只能尽可能的减少他的痛苦,尽量让他心情放松,多少能缓解一些。”
所以,他才忧心匆匆的找她来商量江博靖见漠漠的事情吧?
夏千易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了,我会尽量说服夏令营那边,将漠漠带出来。”
她和华煜告别,重新坐进车子后,便给时境迁打了个电话,将情况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
时境迁眉心微蹙,“这样的理由……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啊。”